一想到她下車後就要去見華旭,還要跟那個男人同住一個屋簷下,心間的醋意就立刻大發,“我當初真不該縱容著你,讓你跟華旭來邦南。”
說歸說,下車後慕森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目送陸司琪回了金華。
期間看到陸司琪連頭都不曾回過,氣的他狠咬後槽牙,“就是隻喂不飽的白眼狼!”
此時正好一輛黑色卡宴行駛到他車尾停下。
慕森扭頭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多日不見的沈城,菸頭扔地上一腳踩滅。
沈城臉上的氣色比前陣子見他的時候差很多,就連身形也消瘦不少。
見他這副模樣,慕森眉宇微微一擰,“你碰那玩意了?”
“你以為我想碰?”沈城眼含嘲諷的衝他笑過後,抬頭望了眼懸掛在夜空的那輪明月,“你在這個圈裡這麼多年,見過哪個人到最後能全身而退的?等你走到我這一步,你就會明白什麼是真正的身不由己。”
“碰了有多久?”
“三個月前。”收回視線,沈城取下來眼鏡用眼鏡布擦了下鏡片,戴上後再抬頭看月亮,明顯清晰了不少:“碰了那玩意我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慕森儘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誰讓你碰的?華旭還是華寅?”
“華東辰。”沈城扭頭看向他,“這個老東西不像你我之前想的那麼簡單,跟他打交道盡量警惕著點,不要變成第二個我。”
跟華東辰做交易是計劃中的一步,慕森現在已經到這一步,“前幾天在小磨坡我已經跟華東辰見過面。”
“那個老東西已經在懷疑你了,不然你以為我今天怎麼會出現在你面前?”
“我知道。”在小磨坡跟華東辰打交道的時候能感覺到他的防備,畢竟是隻成精的狐狸,親手養大的兒子華旭都不能完全獲得他的信任,更何況是自己這個半路出現的“臥底”?
慕森沉思片刻,想了下如今棘手的局面,後退一步定是不可能,不然會讓華東辰更起疑,“你先回北城戒毒,剩下的交給我。”
“我現在回去,等於證實了華東辰的猜測。”沈城為他分析道:“他知道我是在為你做事,雖然你向他表明了立場,但是如果我不在,他不會像信任我這樣信任你。”
“現在不是談信不信任的時候。”慕森明顯已經怒了,手背青筋暴漲,“當下是你的身體狀況,你知不知道你再吸下去,你他媽的就真廢了?”
“廢掉總比死了好。”沈城面前他,臉上始終泛著笑,“顧時有沒有跟你講過?我是個死刑犯,如果不是陸曜將我弄出來當線人,我早在五年前就該被執行死刑。”
“我已經多活了五年,值了。”
……
凌晨一點。
陸司琪才跟華旭離開金華。
馬路對面的段子看到華旭紳士的為陸司琪開車門,心裡急得不行,連忙跑回店裡嚮慕森報備:“森哥,咱們真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我百分之百向你保證,我們華總絕對對翠英有意思!”
“要是再不把翠英從華璽弄回來,再過一陣子,指不定她就被我們華總的糖衣炮彈給攻佔到手了!”
剛衝過澡的慕森擦著頭髮從浴室裡走出來,“真是有出息了你,都知道糖衣炮彈了?”
“哎呀森哥!”段子心急如焚,“你重視點好不好?萬一翠英跟了我們華總!她再……她再……”
“別磕巴,好好說話。”
段子立刻走到他面前,踮起腳趴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她再把你給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