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旭勾起唇角，料定了他會這樣損自己，“華家跟你們林家不同，我們打小就是被虐大的，被虐待早已是家常便飯。”
他娓娓說道：“我父親華東辰常說，身為男人就該在逆境中重生，所以他會給我們制定多種規則，讓我們兄弟之間互相廝殺，在他眼中，我們是兒子，也是棋子。”
當棋子還能當著這麼傲嬌，也是少見。
第一次遇到比自己還要傲嬌的男人，慕森突然有了興趣，“華寅也是棋子？”
見華旭答不上來，從口袋裡掏出火柴盒：“如果你想借我的手將華寅弄進去，也不是不可以。”
點上根菸，吸了口後，緩緩吐出菸圈，透過薄霧審視著對面的華旭，“拿出你的誠意，不要總跟我賣弄你的小聰明。”
“我一直都對你很有誠意，從沒有跟你賣弄過聰明。”華旭看著他，神色認真：“如果我沒有誠意，大可以在你們發覺之前，將顧時他們派來華璽的所有臥底跟線人全部抓起來。”
“你要對付華寅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他是我父親最疼的兒子。”
最疼的？
難不成華東辰除了他跟華寅，還有其他的兒子？
“你爸是林家的長子，你又是你們林家的長孫，又怎麼能體會到我的酸苦？”華旭無奈笑道：“對於我父親而言，我倒下去後，還有無數個華旭會繼續幫華璽賣命，他只在乎華寅和華嫣然。”
“直接說原因。”慕森不想再聽他長篇大論。
“因為只有華寅和華嫣然才是他華東辰親生的孩子。”
“……”始料未及的真相。
沒想到只有華寅和華嫣然才是親生的。
“我是華東辰收養的孩子，他當年收養的不止有我，一共30個。”彷彿在講故事一樣，華旭面容很平靜：“你能想象讓30個剛滿8歲的孩子在一個房間裡廝殺的場景麼？”
“每個孩子都持有一把刀，為了生存活命，必須拋去所有的童真，善良，跟同齡的玩伴進行殘酷的廝殺，我們必須拼盡全力的殺死對方，因為30個孩子裡，只能有一個才能活命。”
聽到這裡，慕森明白了，“你就是唯一活下的那個孩子？”
華旭點頭。
沉思片刻，慕森攥緊了手中的煙，碾成碎末，“這就是你想毀掉華寅的原因？怕他將來取代你？”
“我從不擔心華寅取代我，我擔心的是我兒子。”男人始終斜揚著的唇角，一副無奈的表情，“我兒子即將八歲。”
難不成華東辰還要再培養下一個“華旭”？
“我兒子一直在華東辰身邊。”華旭看著他，眼神真誠的說：“等你將來成為一名父親，你就會懂我為什麼現在要做這些。”
見他起身準備離開，慕森開口：“你不怕被華東辰發現你做的這一切？”
華旭自嘲的笑：“林總覺得我還有其他的選擇？”
他確實沒有選擇，因為華東辰能對他做的，也能施加到他兒子身上。
身為一名父親，他必定不想自己的兒子，再過他這樣的人生。
正如華東辰不讓華寅和華嫣然碰違法的勾當，也是一個父親出於對自己兒女的愛。
只是……他的愛過於自私。
他自己的孩子是孩子，別人的孩子……卻是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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