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曹禺,羅煥兩步來到了雪儀和墨犀的身前,打量了一番之後,果斷無視了墨犀,看著雪儀道:“你沒事吧?”
“沒事……咳咳……”雪儀剛說了兩個字,忽然間捂著嘴咳嗽不止。
羅煥連忙輕輕地拍著雪儀的背部,同時想要將自己的魂力注入她的體內,幫助她理順氣息。只是這個動作被雪儀阻止了,她咳嗽了一會兒後停了下來,手掌微微合攏,再張開的時候,已是空無一物。但是羅煥卻仍舊看到了那一抹淡藍『色』的『液』體,頓時臉『色』鐵青。
雪儀輕聲說道:“沒事,是先前交手的時候,受了點小傷而已。很快會痊癒。”
羅煥不說話,只是看著獄主。
曹禺冷哼一聲,道:“小子,本獄主願意給你們擦屁股已經不錯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撇了撇嘴,羅煥也知道不能太過分,狠狠地瞪了站起來的邢賦一眼,從須彌戒當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遞給雪儀:“吃了吧。”
雪儀看了羅煥一眼,也沒有客氣什麼,結果瓶子,將其的丹『藥』服下。頓時,一抹清香彌散開來。
曹禺看著紫萱說道:“這小傢伙,倒是捨得。碧血丹心這樣送出去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很顯然,在追捕孫黎的時候,這個異族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而且還救了所有人的命。羅煥是個好孩子,是個重情義的好孩子。”紫萱平靜地說道。
“你母親……”曹禺猶豫了一會兒,想要問些什麼。
紫萱臉『色』瞬間變冷,道:“既然做了,不要後悔。母親……已經仙去了。”
“她!她……我……”曹禺臉『色』大變,但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最終嘆息了一聲,眼滿是痛苦與自責,“她……葬在哪裡?”
“葬在哪裡?這個問題,你竟然來問我?”紫萱的語氣陡然間變得凌厲的起來。
曹禺愣了一下,而後苦笑:“是了,也只有葬在那裡了……”
“什麼葬在那裡?”羅煥將唯一的碧血丹心遞給雪儀之後,走到了兩人的身邊,卻是恰好聽到了最後一句話。
曹禺臉『色』瞬間恢復,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平靜地說道:“沒什麼……對了,你之前究竟為何發笑?”
羅煥聳聳肩,道:“其實是這樣的,在我們那裡,曾經有這麼一個故事:一個矮窮矬,因為一些機遇,成功登了人生巔峰,有了自己的妻子、孩子。他開了家米店,又僱傭了一個相貌堂堂的掌櫃來幫他主持。但是有一天,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妻子竟然紅杏出牆,而物件,正是自己僱傭的掌櫃!”
紫萱忽然臉『色』有些怪異地看了曹禺一眼,鼻腔裡憋出了一聲輕哼。曹禺的臉『色』有些尷尬,但卻又不想打斷羅煥的話,他想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於是乎,在發現了這件事情之後,夫妻自然是沒得做了。他要休妻,可妻子卻說,這米店當有她的心血,應當歸她,同時還要帶走兩個孩子。這件事情鬧得挺大的,所有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可這個男人堅強啊,真的太堅強了。別人看到他的時候,問他你苦嗎?他說,我不苦。”
“哼!”紫萱重重地哼了一聲。曹禺臉青一陣紅一陣,讓羅煥滿臉的驚訝。
“你這是?”羅煥不解地問道。
曹禺乾咳了一聲,道:“你繼續,你繼續。”
“只是,誰碰這種事情,心裡不苦呢?”羅煥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過男人嘛,再大的苦,都得自己嚥下去。後來呢,因為這個男人的名字當有個寶字,並且平日裡與鄰里街坊的關係都不差,所以也有了這麼一句話,叫做——寶寶心裡苦,但寶寶不說!”
“本來呢這是一句戲言,但不知怎地,這句話這麼流傳出去了。而之後,這句話也被當成了一句自嘲的話來說了。”羅煥攤了攤手,道,“你這手下,之前那一句‘小的心裡苦啊!’讓我想起了這句話,所以發笑。”
“唉,確實苦啊!”曹禺嘆了一句,被他一腳踹在牆的付三彷彿看到了曙光一般,眼前一亮,掙扎著爬到了曹禺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喊,“還請獄主大人饒了小的這一回!”
“又沒有說你,來添什麼『亂』!”曹禺臉浮現了一抹厭惡,一腳再度將付三踹飛。
一旁,紫萱再次冷哼了一聲。
羅煥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挪動了許久,滿是異的神『色』。
紫萱有些受不了羅煥的目光,冷聲道:“看什麼看!”
訕訕地收回了目光,羅煥低聲自語:“聽個故事的代入感都這麼強……不對啊,這年齡差距也太大了吧……而且……看起來還是個……”
“你說什麼?再大聲一點,分享給大家一起聽聽嘛!”紫萱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羅煥卻是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果斷看向曹禺,道:“曹獄主,這件事你想怎麼解決?”
“解決?這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曹禺回過神來,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羅煥的肩膀,將羅煥拍得一個踉蹌,“帶著你的夥伴,離開吧。不過我建議,你最好讓他們在這裡呆一晚,明天你們不是要離開軍營嗎?那個時候再帶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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