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褪去,天空中,明月戀戀不捨地落下,將廣闊的天空交給了傾慕已久,但卻始終無法相識的烈日。
只是,今天的天氣卻不是太好。當明月落下後不久,片片厚重的烏雲便是將天空籠罩。雖然烈日倔強的將自己的光芒刺透雲層灑落在大地上,但是那昏暗的光芒,卻讓人有一種身處傍晚的錯覺。
羅煥準時睜開雙眼,震『蕩』魂力,清理了一下之後,羅煥走出了帳篷。或許是因為天『色』的昏暗,以至於當羅煥走出帳篷的時候,發現整個臨時營地當中,還是一片寂靜。
除了兩名瞭望臺上打著盹兒的守衛之外,放目看去,卻是連一個活人的身影都看不到。這種寂靜,配合上昏暗的天『色』,讓羅換不由得有些猶豫,他是不是修煉的時間太長,已經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嘖嘖,羅換,你還真準時。”慵懶的聲音自背後傳來,羅換回頭看去,發現拓拔野正睡眼惺忪地朝著他揮手。
羅換微微一笑,剛想打個招呼,卻發現拓拔野的帳篷中,黃靜披頭散髮地鑽出了腦袋,然後在看到羅煥的一瞬間,一張睡意朦朧的俏臉頓時變得血紅,一聲不吭地快速縮了回去。
羅煥搖了搖頭,啞然失笑。萬萬沒想到,當真是萬萬沒想到。別人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怎麼到了他這裡,就變成了有狗糧了?
“你這……要注意啊。”羅煥意味深長地看著拓拔野。
拓拔野畢竟皮厚,一臉茫然地轉移話題:“還有兩天時間,你有什麼打算?”
羅煥促狹地笑了笑,沒有繼續揭他的短。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羅煥說道:“先去找我師父吧。你也知道,路躍前輩的傳承被我得到。這個訊息是怎麼也不可能瞞住的,所以我想,乾脆公開把傳承交給我師父得了。反正,我想也沒人有膽子,從一個黃金級鑄造師的手上搶奪傳承吧。”
這個辦法是羅煥思索了一夜之後,得到的最好解決方式。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一個小小的三星戰師拿著地皇第七弟子的傳承,無異於三歲孩童抱著一塊兒金磚於夜晚逛街。保險起見,還是將這份傳承,交給雷空鶴。
這樣一來,不僅沒有人會再打他的主意,他還可以安安心心地吸收地皇傳承內的經驗與知識。不過,話說回來,從遺蹟離開也已經好幾天的時間了,他居然還沒有時間,好好看看這份傳承當中,究竟有些什麼內容。
“不錯的打算。”拓拔野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他知道羅煥這種強大的少年修士不可能沒有師門,但卻沒有想到,他的師父居然是一名黃金級的鑄造師。黃金級的鑄造師是什麼概念?至少也是五星級的戰王!
“不過,你認識去鑄造閣的路嗎?”拓拔野笑著問道。
羅煥臉『色』僵了一下,搖頭道:“不知道。不過無所謂,到時候問路就是了。”
拓拔野打趣道:“問路?像上次一樣,問到我專門賽馬的街道上去?”
“你這人!”羅煥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沒事情在我面前秀什麼有錢啊?有錢了不起是嘛!”
拓拔野聳聳肩,沒有繼續開玩笑:“這樣吧,正好今天就是夏明遠參加青銅級鑄造師考核的日子,我也是要去觀看的。到時候,順路一起去好了。如果你自己去,恐怕找上一天都找不到鑄造閣的位置。”
羅煥聳聳肩,這就是城池太大的壞處。光是將整個熾焰城逛一遍,若是步行,沒有半個月都別想完成。
“不會影響到你們嗎?”羅煥意有所指地說道。
拓拔野愣了一下,而後反應過來,尷尬地笑了笑:“你真的想多了,靜兒只是在我的帳篷裡休息了一晚上,我們什麼都沒做。”
羅煥笑呵呵地說道:“不要說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行了,那麼一會兒就麻煩你了,我先回去準備一下,看樣子,也是快出發了。”
看著越來越多的少年修士走出帳篷,羅煥拍了拍臉『色』發黑的拓拔野,笑嘻嘻地轉身離開。
拓拔野委屈地看著羅煥離去的身影,小聲嘟囔道:“可是,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拓拔野!你給老孃滾進來!”黃靜的聲音響起。
拓拔野頓時臉『色』一變,他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一個笑容,鑽進了帳篷當中:“靜兒,我來了。你有什麼事情嗎?誒,別動手啊……啊!”
半個時辰後。
在慕容鳳的命令下,一百五十七名少年修士與慕容鳳四人,一同踏上了迴歸熾焰城的道路。
由於絕大多數的少年修士都沒有坐騎,所以慕容鳳也是讓自己的翼魂獸先一步迴歸熾焰城。而羅煥則為了不太過特立獨行,並沒有乘坐墨犀,而是與拓拔野等人走在一塊兒。
有趣的是,不知不覺中,這些少年修士便已經是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幾個部分。考核失敗的、透過考核但是被擊敗的、透過考核且保住了自己的資格的以及透過考核,且實力最為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