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煥冷笑著追了上去:“老瞎子,你要和小爺一樣好幾天沒吃飯,估計你比小爺還不如!在這裡和我吹什麼牛『逼』啊!”
老人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一老一少一邊扯皮,一邊向著偏僻的小巷走去。兩人的背影影影綽綽的重疊,仿若命運的交錯。
……
“小子,去給我把那些柴給我劈好了,讓你來住,可不是連你的飯錢也一起包了。”偏僻小巷裡的一座破舊的老屋內,老人冷笑著看著面前的羅煥,臉上有著一縷嘲諷的笑。
羅煥看了老人一眼,什麼話也沒說,他平靜的走到了那一堆小山一般的柴火旁,伸手抓住了靠在柴火旁的一柄斧頭。用力一提,斧頭的重量卻超出了他的想象,雙手握住斧柄,全力以赴之下,他這才成功地拿起了這柄斧頭。
他不知道老人究竟是什麼意思,但對他,老人絕對沒有惡意。這一點,羅煥卻是心知肚明。而且借宿在老人家中,依著羅煥的『性』子,他一定是不會白吃白喝。原因?很簡單,天下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
啪!
斧頭在空氣中劃過了一條優美的弧線,然後……劈在了原木下方的樹樁上,斧刃深深地卡進了樹樁當中。羅煥搖頭苦笑,費力地將斧刃從木樁中拔出,喘了一口氣,再次劈下。重複幾次,一塊原木終於被被羅煥雙手抓著斧頭劈成兩半。
老人臉『色』難看地走到羅煥的身邊,劈手奪下了他手中的斧頭,惡狠狠地瞪著羅煥:“臭小子,有你這樣劈柴的嗎?看好了,劈柴要這樣!”
說話間,老人取來一塊原木,平淡無奇的一斧子劈了下去:“看清楚了嗎?劈柴是這樣劈的!”
羅煥默然,他看了看老人劈的柴火,又看了看自己的,心中不由一動。自己劈的柴,不但不均勻,『毛』『毛』糙糙,而且紋路也是雜『亂』無章的。而老人隨手劈出的柴,卻是均勻無比,表面光滑如鏡,並且紋路還沒有絲毫紊『亂』。
“對了,老頭子用的力氣似乎並不大。難道——”羅煥心中有些明白了,“庖丁解牛嗎?如果能夠『摸』清原木的內部結構,然後順著紋理動手,就可以用最小的力量,將原木劈成兩半……有意思。”
羅煥抬起頭,看向老人:“給我點時間,我懂了。”
老人氣急反笑:“你懂個屁!臭小子,老頭子我搞來這些柴火容易嗎?這些劈完了,以後的柴火你自己去後山找!”
信了你的邪!
羅煥瞥了老人一眼,眼神中的鄙夷使得老人老臉微紅。在剛來到老人家中的時候,羅煥就看到在屋後整整齊齊的碼著一堆劈好的木材,雖然不知道老人弄這麼多木材幹什麼,但是這堆木材的數量之多,足夠老人用上半年之久。
“看什麼看,還不快劈柴!”老人瞪了羅煥一眼,拄著柺杖搖搖晃晃地走回了屋內。
羅煥笑了笑,也不說話。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老人的刀子嘴豆腐心他一清二楚。
嗯,就和林老師一樣。羅煥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張胖胖的臉,還有那一句標誌『性』的“林老師沒有你這樣的學生!”。
笑了笑,將思緒甩出腦海。拿起一塊原木,羅煥認真地觀察了起來。
時光如水,白駒過隙。轉眼間,兩個月過去。
荒歷三千五百二十六年九月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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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羅煥洗漱一番後,再一次坐在了一堆原木的面前。兩個月的劈柴生活,讓他的體格比之兩個月前要壯碩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羅煥總感覺似乎就連自己的身高都增加了些許。
或許,這和老人不時讓自己喝下的那些草『藥』有關係吧?羅煥腦海中閃過一抹思緒,然後消散。
隨手拿起一塊原木,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後將其豎起放在木樁上。微微一頓,羅煥手中的斧頭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沒有絲毫滯澀的將原木劈成了兩半。
他看了地上的原木一眼,又看了看斧痕交錯的樹樁,眼中有著些許滿意之『色』。雖然過了兩個月他還是沒有達到老人庖丁解牛一般的境界,但是比起最初卻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在他拿起另一塊原木準備繼續完成今天的任務時,老人的話語卻是打斷了他的動作:“小子,兩個月到了。今天,就是一年兩次的覺醒戰魂的日子,你去吧。”
武魂覺醒,一年兩次。一次是在正月初一,一次是在九月初一。之所以有兩次覺醒,就是為了避免出現正月初一之後出生,在第一次覺醒之時尚未滿六週歲的情況出現。
羅煥拿著原木的手僵了一瞬間,隨即放鬆了下來,他笑道:“這麼快就過了兩個月了?老頭子,小爺的劈柴生活到今天為止?”
老人看著面前這個比之前壯碩了不少的小小少年,蒼老的面龐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有時候真想知道,你這小腦袋瓜子裡是不是有著一個千年老妖的靈魂。”
羅煥心裡一震,臉上卻是神秘一笑:“指不定呢。”
“記住,覺醒戰魂之後,不要在戰魂殿停留,馬上回來,我有些事要告訴你。”老人看著羅煥,神『色』間有種放下了什麼顧忌一般的放鬆。
羅煥深深地看了老人一眼,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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