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超皺了皺眉。
他發現,自己找記者來,有點兒像是個敗筆了。
特麼的,明明自己能用自己的手段去完美解決這件事,為什麼要去借用外力呢?
雖然這個郭東峰行為確實有點兒過分,但是自己直接暴揍了對方,可也不怎麼佔理啊?
整件事,根本就不能講理。
越講理,就越是讓自己顯得被動。
而這個時候,田穎對郭東峰說道:“郭先生,你捱了打,所以,你覺得自己委屈。但是,實際上,你委屈嗎?我覺得你挨這頓打真的不委屈!因為,你在明明知道謝靈韻是鄭超未婚妻的情況下,還對謝靈韻百般糾纏,甚至晚上跑過來到她家門口騷擾,你的行為就很欠揍!更何況,你對鄭超說的那些話,簡直就可以用‘無恥’來形容!你侮辱了人家,人家暴揍你一頓,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換做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都會揍你!你就是自找的!知道嗎?”
她的這番話對鄭超是有所偏袒的。
這也正常,因為郭東峰身上的那種紈絝二代氣質,讓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心裡不怎麼舒服。
“田記者,這麼說,我這頓打就是應該挨的嗎?您這話說得讓我很氣憤啊!”郭東峰說道。
“我可沒這麼說,但是,今天這件事情的起因正是因為你的不當行為,如果你沒有做過分的事情,你也不會捱打了,對不對?這就叫種因得果!你如果認為自己委屈,那也可以這樣,我會把今天的事情寫成一個社會新聞,等到新聞發表之後,你看看讀者們的反應,你就該知道你究竟錯在哪裡!”田穎說道。
“那你,準備怎麼寫這篇新聞?能和我說一下嗎?”郭東峰說道。
“我會如實客觀地寫我的文章!至於怎麼寫,我沒必要跟你說清楚!”田穎道。
華夏人民報是國內大報,這報紙的記者地位很超然,就是省市領導,面對著這家報紙的記者,也得客客氣氣的。
但郭東峰覺得田穎是鄭超的朋友。
她寫文章一定會偏袒鄭超。
所以,他說道:“田記者,你是鄭超的朋友,你寫文章一定會站在他那邊的。根本客觀不了,我認為,今晚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寫!”
他這話就帶著那麼一點威脅的語氣了。
“沒有人能夠幹涉新聞採訪的自由!郭先生,你該明白這一點!我認為,能瞭解的我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現在,我要離開了。”田穎說道。
“田記者,這麼說,你是不打算聽我勸導,要恣意妄為了?”郭東峰臉色有些鐵青。
“呵呵!郭先生,注意你的措辭!你的語氣現在很可笑!難道,你還想威脅我嗎?”田穎的眉毛豎了起來。
“我威脅你又怎麼了?你不過是個小小的記者而已!我告訴你,你如果亂寫,我跟你沒完!還有,回去我就託人跟你們記者站的站長打招呼,你這篇文章你絕對發不出去!”郭東峰又張狂地說道。
“行,郭先生,你很厲害,你好威風好殺氣,你快要把我嚇死了,那你就託人跟我們站長打招呼吧!我還明告訴你吧!今晚這篇新聞,我不但會寫,而且,我還要深挖掘一下,看看玉州市房管局的某些主要領導已經瀆職妄為到了什麼樣的程度!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阻止我把稿子發出去!”田穎的話就有些淩厲了。
郭東峰氣呼呼站起身,幾乎是指著田穎的鼻子說道:“你給我等著!你這小記者敢在咱們玉州這麼牛逼,我還真是不慣你!你等著被你們領導開除掉吧!”
說完,郭東峰轉身就要離開。
郭東峰覺得,自己老爹再怎麼說也是玉州市房管局的一把手,人際關系厲害著呢!隨便託個關系,也能擺平今晚的事情!
華夏人民報是很厲害,但是,一個小記者也上不了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