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鄭超再看診所內,已經是沒有人了,他便收拾了一下,熄了燈之後,從診所出來,將卷簾門給拉上了。
鄭超的分身慢慢地沿著人行道前行,他要攔一輛計程車回學校。
便在這個時候,一輛車呼嘯著從鄭超的身旁快速駛過。
開車的人引起了鄭超的注意。
那人竟然似乎有點兒像謝靈傑?
鄭超心說,這廝不是已經畏罪潛逃了嗎?怎麼還會駕車在市區出現呢?
他心念一動,魂體已經是飄了過去。
很快,他就追到了那輛車的旁邊,直接穿過車身,進入車內,鄭超這麼一看,發現開車的還真是謝靈傑。
這個謝靈傑,一邊開著車,一邊嘴裡哆哆嗦嗦地說著:“我不能束手待斃,我必須得想個法子扭轉現在的局面。”
“可是,他們都不相信我是清白的,所有人都認為,殺掉那個老頭子的人就是我,我該怎麼辦?”
謝靈傑這會兒很煩躁。
他從謝健飛的家裡出來之後,並沒有走遠,而是跑到了他自己瞞著家人購買佈置的一套平日裡用來跟女人尋歡作樂的公寓房裡躲了起來。
他惶惶然如驚弓之鳥一樣躲在那裡。
他丟掉了自己固定使用的手機,不敢跟任何人聯系。
直到晚上8點多鐘,謝靈傑左思右想都覺得這麼躲著不是個事兒,因為躲得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警方只要立了案,他是無論如何都逃不脫的。
他想來想去的,覺得自己還是要主動一點,看能否想個什麼法子把自己殺人犯的嫌疑給抹掉。
所以,謝靈傑開著車就趁著夜色來到了街上。
走到玉州醫大一附院的時候,謝靈傑又茫然了。
他想不出來自己還能透過什麼辦法來扭轉局面。
他將車子在一附院大門斜對面的路邊停了車,他開啟天窗,點了一根煙。
一邊抽,謝靈傑一邊焦慮地想。
想了很久,他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從謝靈韻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一則,按照謝靈傑對謝靈韻的瞭解,他覺得這個比自己大了幾個月的堂姐是個心思善良的人,自己苦苦哀求她一番,沒準能讓她升起惻隱之心;二則,謝靈韻是謝慶山的寶貝女兒,謝慶三一向對謝靈韻都是言聽計從的,自己若是能說動了謝靈韻幫自己說情,謝慶山或許會對自己諒解,如果能取得謝慶山的諒解,則謝慶山只需要跟警方打個招呼,那麼,自己身上的嫌疑也就去掉了。
謝靈傑這麼想著,他就從身上掏出一個備用手機,他咬了咬牙,就撥打了謝靈韻的手機號。
這個時候,謝靈韻在和父親一起守靈。
謝慶海也在。
不過,謝慶海臉上的神情很是沮喪。
因為謝慶海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已經是沒有希望從自己哥哥手裡奪取恆達集團的掌控權了。
而且,唯一的兒子被證明不是自己親生,這個便宜兒子如今更是親手殺掉了自己的父親負罪潛逃。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對謝慶海來說都是個沉重的打擊。
他心情能好才怪。
謝靈韻坐在靈柩前面,一邊燒著紙錢,一邊想著鄭超。
便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謝靈韻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她發現是個陌生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