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都是朋友，這怎麼會呢，我不信。”6羽強笑回道。
這小妞，真的說得出做得到。
“......對，我也不信。”
話音剛落，6羽就感到腹部被踹了一腳，身不由主地倒飛出去。
這石縫本身就縱入不夠三米，這一腳直接就把6羽踹出了十幾米遠，在外面的雪地裡滾了好幾圈。
他皮粗肉厚，灰衣少女又是受了傷，這一腳的力道不過是給他撓癢癢，完全能扛得住。
只是自覺理虧，他還是故意哎喲了幾聲。
藉著山縫裡篝火的光芒，看見灰衣少女的臉上未有怒色，才灰溜溜地走了回來。
隔著一堆篝火，兩人相對而坐。
灰衣少女靠著石壁，取下酒葫蘆喝起了酒。
6羽瞥了一眼酒葫蘆，不由吞了一口唾沫說道，“你這個酒，是個好東西，我想你要是能堅持喝一兩個月，你的傷應該能夠痊癒。”
灰衣少女動作一頓，冷冷地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
“如果你不是叫6羽，我早把你殺了。”
“開什麼玩笑，怎麼，我這個名字，跟你殺不殺我有什麼關係？”
然而。
話一出口，6羽立馬就閉上了嘴。
只是他的雙目，陡然透出了深深的驚愕，以及濃濃的難以置信。
他不是那種喜怒流露於表的人，但是灰衣少女的這句話，無疑是在他的心理防線挑開了一道口子。
他再想掩飾，也掩飾不住。
因為這個秘密，他從未與人深談。
他失憶了。
三年之前，他從混沌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就對所有的過往一無所知，就連6羽這個名字，他都是從手臂上的刺青中得悉。
甚至他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這個名字的主人。
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他叫6羽，所以她才沒有殺自己？
這好像......就能說得過去了。
有好幾次，他都察覺到了灰衣少女的殺意，可是每一次，他都僥倖賴活下來。
除了那次他差點葬身蟒腹，可是那個時候，灰衣少女並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之後他才與楚飛雪道起。
這問題就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