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適當的分神,可以更專注地處理另外的事。
好比煩躁之時,往往更容易專注於手頭上的工作。
慢慢地,6羽進入到了一種忘我的狀態。
隨著推演的加深,他也就更沉浸在於棋盤之中。
晝夜交替,6羽早已忘了,眼前這局已經是和上官凝霜下的第幾局。
他也忘了時間。
說起來,很難使人相信。
兩人一坐,就坐了整整半年之久。
6羽就像魔怔了一般,下了一局又一局。
上官凝霜也似是要奉陪到底。
實際上,6羽進入到這種狀態已不是第一次。
如上官凝霜教他的行走修行,也如杜乙一教他的磨刀修行。
那時,他走的不是路,磨的,也不是刀;就如他此刻,下的不是棋。
但是就連上官凝霜都不知,他體內再一次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個變化,不是說他的修為更進了一步。
到了他這個尷尬的境界,距第九步也就是差那麼一步而已,而那一步,他無處落腳。
他的體內,赫然多出了萬餘道縱橫交錯的空間裂痕。
這乍一看去,顯得觸目驚心。
是的,這半年裡,他一次又一次地,在體內開闢空間,想借著那一剎爆的吸力,吞噬那團霧霾。
可是那團霧霾竟然毫無減少的跡象。
下棋使他分神,也使他忽視了不安和恐懼。
直至6羽感到了焦躁。
他有了一絲就算繼續下去,霧霾還是少不了的預感,也就是說他的方法不對。
“哪裡出了差錯?”
“還是說,這不是我的問題?”
糾結之中,6羽的雙目逐漸恢復了清明。
很快,他的眼中就閃過一抹愕然,因為他看到這棋盤與棋子,都被磨損了不少。
“我們下了多久?”
“半年。”
6羽苦笑地道,“這也太久了,你應該叫醒我。”
“見你開始了修煉,我不想打擾。”上官凝霜望向6羽,不輕不重地問道,“你可知道下了多少局?”
“不知道,誰還記得起來。”6羽嘆了口氣,轉頭環顧了一眼。
暗忖過去了半年,也不知現如今黑域囚海的狀況。
不過看這風平浪靜,想必與黑域囚海的消耗戰還處於膠著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