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人是誰，6羽已有了一個不算太確定的答案。
從與血修羅的交談之中，6羽有所收穫。
第九步就已是神，然而神也分高低。
最高那個，可主宰天地。
也應了上官凝霜說的，第九步就是天地為己所用。
不過，道理他明白，卻還未邁入這個境界，未曾真正透徹。
如果他看透了，也就意味著晉境至第九步。
推演很慢，慢得如蝸牛爬行，但是6羽很清楚，他差的是一個契機。
實際上這方天地所有停留在神魔境九層無數年的修行者，差的也是一個契機。
這個契機，或許下一刻就會出現。
也或許，縱其一生都苦覓不著。
6羽睜開了眼，現上官凝霜就坐在他的面前。
“進境如何？”她問。
“很慢。”
“無需急於一時。”
“看來你對我充滿了信心。”6羽苦笑。
“的確。”上官凝霜遞過了酒葫蘆。
“或許有些時候，自信過頭並不是什麼好事。”6羽瞥了上官凝霜一眼，意有所指。
“我哪裡來的自信？”上官凝霜突然露出一個難得的輕笑，淡淡地道，“我只知道，那是必然的結果。”
6羽搖了搖頭，對此不置可否。
由始至終，他都無法瞭解這丫頭的想法。
準確的說她從未給過任何人，去了解她的機會。
“我找到了幾個華夏修行者，並且把黑域囚海的訊息洩露了出去。”上官凝霜又道。
6羽愣了愣，不由就倒抽了口氣，“有時候我很懷疑，你的膽子是用什麼做的。”
在黑域囚海的勢力還未真正形成之前，上官凝霜的做法無疑是找死。
要是四大勢力有所察覺，必然會將這個不穩定因素扼殺在萌芽之中。
原本他就已對前路憂慮重重，想不到上官凝霜還來了這一著。
6羽開啟酒塞，灌了一口定驚酒。
“最壞的結果不會生。”上官凝霜認真地道。
“你就沒有想過萬一？”6羽被氣笑了。
無意中他得悉還有一個強敵，一個能將雷烈擊敗的人。
他敢肯定，這丫頭也是知道的。
所以，他不明白上官凝霜到底哪裡來的自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