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未想過,偷雞不成蝕把米。
如此年紀輕輕,如此陰毒的心機,至此他想起,還是讓他不寒而慄。
......
巫長河快步走近。
他的神情鐵青,語氣略帶慌張。
“父親,巫家族人都過來了!”
巫十九暗暗一嘆,該來的,始終會來。
“我知。”
“父親,要不......”巫長河眼中厲色一閃,陰鸞地道,“把矛頭指向陸羽,這樣一來,我們父子二人,就能推脫乾淨!”
巫十九微微轉頭,望向了自己的愛子。
突然他不禁想,如果巫長河能有陸羽一成的心機,也不至於如此。
“推脫乾淨?你殺了一名宗族兄弟,這個罪名,又如何推脫?”
這話一出,巫長河就是一頓。
他沉聲說道,“接二連三,頂撞家主,本就是死罪!”
“好了,好了,我不想再聽孰是孰非,為父......已有打算,你且退下,其餘之事由我應付。”
他的聲音裡頭,充滿了疲憊。
巫長河張了張嘴,終是不再說,他也自知身上不乾淨,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
巫長河腳步一頓,問道,“父親,還有什麼事?”
“這個禍端,原本就是我們之過,日後,你萬萬不能再與陸羽為敵,你......絕非是他的對手。”
“父親!他只是修煉魔功,比我提前一步邁入元嬰,只要再給我一段時間,我無懼於他!”
巫長河不甘地道。
“我相信你,但是為父所說,不是這個,而是你遠遠不夠他心狠手辣,詭計多端,城府極深。”
“......哼。”
巫長河抿了抿嘴。
估摸著巫家族人到此,還有一段時間,巫十九沉吟一番,還是決定勸導一番。
不過,他還沒開口,巫長河就冷笑道,“他原本就是個廢物,父親,你說他自修煉魔功之後,心狠手辣,我信,但是你說他詭計多端,城府極深,我卻不敢認同。”
巫十九頓了頓,問道,“何有此說?”
“呵呵,我一早摸清他的底細,早在幾年前,他有個未婚妻......”
巫長河並未詳述,卻是寥寥數語,就把陸羽的脾性,大概囊括出來。
軟弱,不懂人情世故,被人連番欺凌,還是一味忍讓。
這種廢物,哪怕他變得心狠手辣,修為又暫勝於他,巫長河也自信,陸羽依舊是一個廢物。
巫十九神情平靜,默默聽著,然而他的眼角,卻是抽搐了幾下。
“聽為父一句,你在往後,此子千萬不能招惹!”他的語氣已帶上嚴厲之意。
軟弱可欺?不懂人情世故。
巫十九想到了,陸羽來到巫家之後的一言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