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殺害死者的人,故意將死者的屍體放置溫度較高的地方,致使死者的屍體提前一步腐化。”老仵作說道。
白麗華的眼眸出現了一瞬間的躲閃,卻沒能逃過荷花的眼睛!
案件到了這裡已經進入了死衚衕,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判下去,眼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荷花突然笑道:“荀官爺,死者是什麼時候死的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確定的是,死者死前,我根本就沒見過她,又何來殺害她一說?”
“誰知道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白麗華怒道。
荷花笑了笑:“白麗華,你花了那麼大的心思做這些,可想好了怎麼自食惡果了嗎?”
白麗華聽到這話不覺蹙緊了眉頭:“你什麼意思?”
荷花卻是沒再理會她,轉而對荀府尹說道:“我這裡有一人證,可以證明死者在死前根本未出過崔府,也可以清楚的說出死者真正失蹤的時間。”
白麗華心頭不覺慌了一下,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就見荀府尹下令了聲:“是誰?傳!”
“崔晉原的妾室杜氏。”荷花說道。
一聽到杜氏,白麗華的心就狠狠顫了一下,回頭一看,就已經見杜氏柱著盲杖出現在她眼前,旁邊就是扶著她的丫鬟憶柳!
白麗華怒不可遏的叫道:“你個賤人,吃裡扒外的東西!”說著,朝著杜氏狠狠的抓去。
然而還未碰到杜氏的衣擺,就被官兵毫不留情的壓在了地上,白麗華發絲有些淩亂,抬頭狠狠瞪著杜氏,卻見杜氏嘴角擒著笑,絲毫不受影響,上前跪拜道:“妾杜氏,叩見荀官爺。”
見杜氏瞎了眼,又柱著盲杖,荀府尹破格的說道:“站起來說話。”
“是。”杜氏應了一聲,便站起了身子。
這一幕看得白麗華眼睛發紅,憑什麼?憑什麼一個妾都可以站著說話,一個荷花就算了,連她都要跟自己作對,為什麼只有她偏偏是跪著的?這不公平!
白麗華在想什麼,沒人去在乎,只見荀府尹問道:“你說,你是何人?與死者是什麼關系?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都知道些什麼?一一給本府道來!”
杜氏恭了恭首,這才說道:“我本是崔府家中的小妾,與死者並無什麼關系,只是知道她是白麗華房中的一個打灑丫頭,前些日子,白麗華在丫鬟之中選中的曲筠,讓其模仿荷花的行為舉止,從而接近袁輕舟,希望她能取荷花而代之,這樣一來,她就能掌握住袁府。”
荀官爺聞言直蹙眉,袁府在京城是何地位無人不知,若是袁府被別人所掌握,那可就等於可以直接在官家面前吹耳旁風了呀。
“你胡說!”白麗華嘶聲怒道:“你個賤人,你少汙衊我。”
杜氏卻像是聽不到一般繼續說道:“這些事崔府的下人都知道,是不是胡說,荀官爺隨便抓一個來一問便知。”
“你繼續說下去。”荀府尹說道。
“大概在五日前,我還聽到曲筠找白麗華抱怨,恭人與袁官爺將她拒之門外,直言白麗華的計劃不可靠,對此她亦是憤憤不平,白麗華一怒之下便將她關進了柴房,這之後,便是未再出過崔府,卻不曾想她竟然被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