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嘻嘻一笑:“媽媽聰明,所以巧姐也聰明,媽媽能賺錢,所以巧姐當然也能賺錢了,要是真開了糖果鋪,我就天天到鋪裡幫媽媽的忙。”
袁輕舟小敲了一下巧姐的腦袋:“淨想些有的沒的,這般小便想著這些,日後長大了可還得了。”
巧姐捂著腦袋,沖袁輕舟吐了吐舌頭,便自行趴在窗戶上往護城河上看,荷花見狀連忙囑咐道:“小心一些,仔細掉下去。”
巧姐乖乖的應了一聲,袁輕舟給荷花倒了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小抿了一口,蹙了蹙眉,隨即又舒展,失笑道:“這才幾日的時間,我竟已經喝不慣這外面的茶了。”
這醉得樓的茶也算得上是好茶,袁府之前的茶葉也是與這醉香樓的茶葉相差不大,不過後來因為荷花要開茶行的緣故,試做的那幾批花茶,荷花都拿了一些回府,時不時的泡上一些來喝,特別是袁輕舟每日下朝都會喝到荷花泡的茶。
從傳統的茶葉,到自家娘子泡的花茶,這換了口味袁輕舟也不會覺得不習慣,可反過來喝慣了清淡幽香的花香,再喝這種傳統的茶,竟讓他一時間習慣不了,倒也是奇怪。
荷花笑了笑,並不作聲,花茶比較好入口,當然更容易被人接受一些,而且這個時代的茶葉烘焙的工序沒有後世那麼繁雜與精細,製作出來的茶葉就算再好,也沒有後世所製造出來的口感那麼好。
袁輕舟放下杯子,便聽到外面鐳鼓聲響,不覺向窗外看了眼:“像是要開始了。”
白麗華回到府中沒多久就大病了一場,府裡連個替她叫郎中的人都沒有,最後還是自己自掏銀子買通院裡的下人,才讓人叫來了郎中。
外面鐳鼓震天響,而白麗華此時只能躺在床上,想起在宮中受折磨的兩天,眼淚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轉,委屈?不,她只覺得可恨,可恨那荷花在箱子裡裝的不是錢,要不,她也不會被曹後這般折磨。
那些欺負她的人,誰也別想好過,這麼想著,不知不覺就到了黃昏日落,白麗華掙紮著從床上起來,面容陰冷的披了一件厚重的鬥篷,便又出府去了。
看天色漸漸黑沉,荷花與袁輕舟便商量著要回府,卻正巧碰到袁雅潤與香兒來了醉香樓,巧姐一見她們兩個便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姑姑,香姨,你們來得正好,我們正要回去呢。”
荷花笑著迎了上前:“你們怎麼來了?”
袁雅潤說道:“這會街上人流太多,我與香兒進來躲躲,不曾想嫂嫂你也在,這便碰上了。”
聽此,荷花回頭對袁輕舟說道:“既然這樣,我們也等會再回去吧。”這街上擠起來她可吃不消。
袁輕舟沒有意見,便點了點頭,這時卻聽巧姐說道:“爹爹跟媽媽不用回去了,晚上街上還有夜市呢,爹爹跟媽媽直接去約會就好,我跟姑姑她們回去便行了。”
袁輕舟挑眉,笑道:“這主意不錯。”
荷花睨了他一眼,又颳了一下巧姐的鼻子:“人小鬼大,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巧姐捂著鼻子“嘻嘻”笑了兩聲:“爹爹跟媽媽天天那般黏膩,巧姐我看著看著便無師自通了,哪還需要別人來教?你們說是不是,姑姑。”
袁雅潤被巧姐的模樣逗得忍不住掩嘴一笑,附和的點點頭:“你爹與你娘可不是天天都膩在一起嗎,連巧姐都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