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著,就把冰糖葫蘆放了下來,訕訕笑道:“並不怎麼喜歡,就是想嘗嘗是何味道罷了。”
吳昆皓見他笑得勉強,只覺可愛,輕笑了一聲,便將手中的糖葫蘆遞了過去:“你若喜歡,便都給你吧,這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袁雅潤眉眼一亮,對吳昆皓的崇拜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遠處白麗華出來採買,便見吳昆皓與喬裝的袁雅潤聊得火熱,心中的怨氣又被激了起來,她沒忘記昨日那吳昆皓是怎麼羞辱她的,當下便悄悄的跟在兩人身後。
白日的護城河,是京城的一大美景,兩岸柳樹低垂,像極了妖嬈的女子親撫河面,袁雅潤餘光一掃,便見到荷花坐於一涼亭之中,遠遠的望向她而笑。
袁雅潤臉頰微紅,被眼尖的吳昆皓發現了,問道:“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可是哪裡不舒服?”
袁雅潤連連搖頭:“不是。”她看了一眼荷花的方向,說道:“吳公子,你可否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吳昆皓見他神色有些慌張,便點了點頭。
袁雅潤小跑著奔向荷花,臨近了才說道:“嫂嫂,你怎麼在這?我與那吳昆皓可是什麼都沒發生!”
荷花好笑的看著她,她這話就像此地無銀三百兩一樣,讓她看了個笑話。
見一旁袁輕舟也在,袁雅潤嘟起了嘴:“怎麼大哥也來了?可是來監視我的?”想了想又告狀道:“可不是我要自己一個人來的,昨日慶祝宴上明明與嫂嫂約好了要一起接待吳公子的,是嫂嫂今早改變了主意,我才不得不帶他熟識京城。”
袁輕舟挑眉,對她的話不予回應,袁雅潤見狀便像焉了氣的皮球,氣餒道:“我真是笨了,怎的要跟你打嫂嫂的小報告?嫂嫂做什麼你都會護著她的,我這是自討沒趣。”
見袁雅潤說了那麼多,荷花這才笑了笑:“我們可不是來看你的,只不過剛巧經過這裡罷了,原是與你哥哥要去買些布匹回去,臘八時我用來縫衣裳用完了,袁爍長得快,去年的衣服要不合穿了。”
這話一出,袁雅潤便鬧了個大紅臉,原是她太過緊張,倒是自投羅網來了。
“你看吳公子等你等得多著急,還不快去?”荷花催促了一聲。
袁雅潤這才又匆匆走了。
這一幕,剛好落在了悄悄跟在袁雅潤身後的白麗華,她恨極的咬緊了後牙槽,五指竟捏得‘咯咯’作響,什麼顧家遠房親戚,原來都是假的,昨日那顧何便是荷花,那顧潤便是袁雅潤,好啊!兩人竟將她耍得團團轉,還喝斥她一個婦道人家,不該參加慶祝宴!倒沒想到這荷花與袁雅潤更不要臉,竟喬裝打扮的混到男人堆裡去了!
她憤恨的瞪了荷花一眼,又看向不遠處的袁雅潤,眼眸一道精光閃過,既然你們這般耍我,那便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白麗華回到府中,便立刻秘密進宮面見曹後,她一個官家夫人,權力遠沒有曹後大,許多事情她一個人根本做不來,就如上次給那妾室下毒,她一個普通人家根本買不到那種毒藥,唯有去求曹後,而這次,也是一樣,她要藉助曹後的權力,來對付荷花。
臨近黃昏,袁雅潤與吳昆皓都逛累了,便找了間茶樓歇息,兩人似乎意猶未盡,袁雅潤為了不讓氣氛冷下,便開始找話題,問道:“你覺得京城好玩,還是明州好玩?”
“京城繁華,自是明州不能比擬,但論鄉園氣息,還是明州比較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