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府這邊郎情妾意,氣氛正濃,然而崔家一邊,卻是死寂一片,白麗華獨坐空房,兩行清淚劃過面頰,看模樣悲慼不已,原來是崔晉原原來每晚喝醉都會來她這,今日卻是去了那個妾室那裡,今日可是團圓夜啊!
她緊緊的捏著被褥,一想到崔晉原正與那妾室顛鸞倒鳳,她的心裡就升起一股怒火,崔晉原,我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她狠狠的咬牙,眼裡迸出一抹狠戾!
大年初一,家家戶戶都早早的起來放鞭炮,每家門口都掛著紅燈籠,一片喜氣洋洋,荷花與袁輕舟早早便帶著巧姐與袁爍出來逛街,街邊的小販趁著過年賣力的吆喝著,這樣的氛圍下,即便是冬日也不覺得寒冷。
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荷花面前,崔晉原沒想到會在街上碰到荷花,當下兩人便是一怔,崔晉原是孤身一人,臉色看上去並不怎麼好,想要上前與荷花說兩句,卻見荷花垂下了眸,拉起袁輕舟的手說道:“走吧。”
袁輕舟“嗯”的一聲,一家人便從崔晉原身邊走過,崔晉原嚥了咽咽喉,眼中滿是酸澀。
也許是因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荷花越是這般,他就越是無法自拔。
宮裡,曹後看著跪在殿前的白麗華,慵懶的打了個哈欠:“今天可是大年初一,你不在家好好待著,來本宮這做什麼?”白麗華於她來說還有用,總不能把她晾在外面。
白麗華低著頭:“臣婦有事求皇後娘娘,望看後娘娘能幫幫臣婦。”
曹後厭煩的看了白麗華一眼,耐著性子問道:“何事?”
白麗華朝兩邊看了看,曹後見狀,沉著氣摒退左右,白麗華這才說道:“臣婦想在皇後娘娘這討一副藥。”
轉眼之間,袁輕舟又要開始上朝了,只是上朝這日,崔家發生了一件事,崔晉原那妾室在短短幾天之內便瘋了。
原只是小病小痛,可不知怎的,到最後開始神志不清,胡言亂語,還突然跑到街上去咬人,崔晉原只能把她關在房間裡,請了好幾個郎中給她看,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事一發生,整個朝堂的人都知曉了,袁輕舟下朝後便與荷花說了這事,荷花便覺得奇怪,那崔晉原的妾室自從來了京城後,便一直沒聽到她的訊息,想來在崔家也算是順風順水的,怎麼一下子就瘋了呢?
“那崔家如今很是複雜,崔家人將白麗華當作僕婦般使喚也就罷了,畢竟是別人家的事,可妾室突然間瘋了,若說崔家裡沒有人動手腳,我是不相信的。”袁輕舟彈了彈身上的寒氣,說道。
荷花腦海裡第一個浮現的就是白麗華的身影,想當初她跟崔晉原還在一起時,白麗華就出手陷害過她,崔晉原納了妾室,白麗華不可能容得下她,白麗華的手段她也是見識過的,要逼瘋一個人,她完全做得出來。
見荷花想得出神,袁輕舟又說道:“都是別人家的事,饒是我們想得再多也無用,你就別操心了。” 雖然有過一些小摩擦,但再怎麼說,他跟崔晉原都是朋友,只不過這種事,他們也無能為力。
荷花自然是曉得這些的,當下便認同的點點頭。
這年一過,春闈的日子就不遠了,荷花自打來京城後就閑了不少,也不用像在陳州時那般打理生意,這日子久了,各家夫人的拜帖就多了,不過荷花也知道,像袁輕舟如今在朝中的地位,是許多人都想要巴結上的,袁輕舟在朝中為人正廉,這些拜帖一般是能推即推的。
然而,今天馮氏卻因這事找了荷花,只見馮氏迎門而進,拍了拍身上的寒氣,荷花連忙把湯婆子遞給馮氏暖暖手,問道:“母親這時間來是為何事?”現在是午後,馮氏在這個時間大多都是在午睡的。
馮氏拉著荷花的手,笑道:“荷花,你看啊,這年一過完,雅潤就已經十六了,你平日裡不是會收到許多夫人的拜帖嗎?我是想你幫雅潤留意一下,看有哪家合適的公子少爺,給雅潤說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