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登時氣不打一處來:“我念你與我相識一場,這些話莫要再說了,我與你的緣分早已盡了。”若怕旁人聽了這些話會怎麼想?她好不容易將袁家的聲譽挽回,絕不能再次毀在崔晉原手中。
說罷,她轉身絕然的離開,獨留下崔晉原一臉錯愕。
這段插曲,荷花並未跟袁輕舟說,畢竟袁輕舟與崔晉原關系極好,荷花不忍心因她的關系妨礙袁輕舟交友。
然而荷花好心的一個舉動,卻讓崔晉原更加不知收斂。
崔晉原以看望袁輕舟的名義拜訪袁府,荷花等一幹女眷本是在後院,袁輕舟在正堂接待崔晉原,後袁輕舟被管家叫去處理一些事務,便對崔晉原說道:“崔兄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崔晉原等的便是這一刻,連忙笑道:“袁兄忙去便是。”
袁輕舟一走,崔晉原便來到後院,遠遠的就看見荷花與香兒在刺繡,他看著她靜謐祥和的眉眼,心中又酸又澀,她本該是他的妻才是,若沒有袁輕舟,她本應嫁給他才是的。
荷花感覺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抬眼便看見崔晉原在長廊中盯著她看,登時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站起來道:“你怎麼在這?這裡可是袁府的後院!”
香兒也被嚇了一跳,見是崔晉原,連忙擋在荷花身前說道:“你來這裡作甚,難道還嫌以前害娘子害得不夠麼?”
崔晉原欲上前兩步,卻被荷花喝住:“你若再敢上前一步,我就叫人將你趕出去。”
崔晉原蹙眉:“荷花,難道我們,連朋友都不能做了嗎?”
荷花聞言便氣笑了,若是在後世,當然可以,可這裡是古代,她已經是袁輕舟的夫人,崔晉原不可能不知道,此時跟他糾纏不清是意味著什麼!
朋友?哪有這般害人的朋友?
荷花目光冷冷的看著他,香兒則是攔在荷花面前,不讓崔晉原靠近半步。
此時,袁輕舟在正堂見不到崔晉原,便尋來了後院,發現荷花正與崔晉原對峙著,眉眼便冷了下來:“崔兄,是我袁府的茶不好喝,還是我袁府的路不好走?你要這般來打擾我家夫人?”‘我家夫人’四個字咬得極重,就是想提醒崔晉原,別打不該打的主意。
崔晉原目光頓時暗了下來,憐乞的看了一眼荷花,才對袁輕舟揖手說道:“對不起袁兄,打擾了。”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香兒氣憤的啐了一口:“當初把娘子害得那般慘,現在怎有還有臉出現在娘子面前?我呸!”
荷花暗嘆了口氣,袁輕舟見她手中拿著塊繡布,便問道:“在繡什麼?”
荷花眼中露出一抹慈愛:“想在冬天來臨前,給爍兒縫件衣裳。”
“你的繡工最是優秀,爍兒穿上肯定很好看。”袁輕舟笑道。
荷花微微點頭,兩人心照不宣的不提方才的事。
接下來的日子,崔晉原總是有意無意的想要接近荷花,光是拜訪袁府的藉口就已層出不斷,袁輕舟饒是再大方,也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他當崔晉原是朋友,可崔晉原卻是這般惦記著他的夫人,心中怒氣層層攀升,可他心知荷花是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但崔晉原那邊,他卻是不想再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