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蔡沛南就覺得後背上全是汗。
……
荷花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好,顧成很是高興。
“這馮太醫不愧是國手,醫術出神入化。”顧成現在想起荷花失蹤時的事情還是心有餘悸,如果荷花不是先後被香兒兄妹和袁輕舟所救,後果不堪設想。
荷花將一疊早就寫好的紙又遞到顧成面前。
顧成看完之後,皺眉長思。
“會不會太陰毒了?”顧成思忖了一下,反問荷花。
荷花微微一笑,“一報還一報!”去年時,陳家是如何對她的?
若不是陳敬之將她哄出,老何能會有傷她的機會?雖然陳敬之的下場比她還要慘,可是這仇不能不報!
陳家家破,只是第一步!
這即是她對陳家的恨,也是對自己粗心大意的一個提醒。
從此以後,除了家人之外,她不會再相信任何人。
若不是她輕信陳敬之,陳敬之能有給她下迷藥,並灌啞藥的機會嗎?
“我現在就去辦!”見到妹妹堅持,顧成也下定了決心,“即是要打蛇,自然要打七寸!總不能打蛇不成反被蛇咬。”現在仇已結下了,總不能臨到最後卻放陳家一馬,難道要等到陳家緩過勁之後再害顧家嗎?
荷花輕輕頜首。
“不過,蕭姨奶奶的身子卻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我昨天去看時,蕭姨奶奶都認不清我是誰了。”顧成嘆了口氣,蕭姨奶奶口中一直喚著荷花,說自己對不起荷花。若不是她派人害了那三個大媽媽,荷花不會被陳家對付。
可是這些話,他又如何敢對荷花講呢。
聽到大哥提到蕭姨奶奶,荷花神色怔怔。
蕭姨奶奶一向對她好,視她如親孫女。如今蕭姨奶奶病重了,她人在陳州,到底要不要去看看?
隔幾日,陳州城滿城轟動。
一個陳家原先的佃戶狀告陳家殺人奪田。
這佃戶原先是陳州的中産,家中有百畝良田,日子過得寬裕。可是去年五月老天爺下了一整月的雨,造成農田欠收。於是這佃戶就向陳家借了錢,言明一年後還款。
可剛借了幾天,陳家的管事就領著打手催他還錢。這戶人家剛剛才把錢花出去,哪裡有錢還錢?可是陳家的管事不依,非逼著這戶人家按約定的利息還錢。
借幾天,要還一年的錢,農戶怎麼能還得起?
於是,他的兒子被管家打斷了腿。
農戶為了給兒子治病,又去向別的錢民借錢。錢民的利息本就極高,如此一來利滾利,息滾息,不過幾月的工夫,就把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逼不得已,農戶只得將田賣給陳家!可是將田賣掉,也沒能救回兒子的性命,他的兒子終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