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兒子,老何還是很有感情的!
陳敬之看著荷花的動作,很是不解:這個荷花娘子是傻了?這孩子雖是張可生的,可與顧家半點關系也沒有。她竟然會心疼孩子凍著,把孩子把火邊推?
他不能說話,便發出嗚嗚的聲音。
荷花不理他,只是垂眼看著孩子,表情莫名。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
光線透過馬車的車簾後,變成一片昏暗。
孩子時不時的就會哭泣,有時是餓了,有時是尿了,片刻也不安生。
老何被車廂裡的兒子哭得心煩,不得已將荷花的繩子給鬆了,“給老子看看這孩子在哭啥!”
荷花查德了自由,活動了一下胳膊,將孩子抱到懷中。
說來也奇怪,方才還正哭著的孩子,到了荷花懷裡之後,就停止了哭聲。
而後荷花將孩子平放在車內,開始替孩子換尿布。
見到孩子被荷花逗弄的不哭了,老何鬆了口氣,“孃的,哭得老子心煩!”而後目光炯炯地盯著荷花的動作,直到荷花換完尿布,又將荷花綁了起來。
不過這一次,他沒將荷花反綁,而是綁住了荷花的一隻手,將繩子的一頭拉在手中。
“老實點,給老子好好看著孩子,要是敢逃跑或是敢傷了老子的兒子,小心你的狗命!”
荷花將孩子抱在懷中,朝著老何點了點頭。
怎麼跑?她兩天沒吃東西也沒喝水,餓得頭暈眼花,只怕跑了不幾步就會被老何追上。
老何既然敢給她灌啞藥,敢殺別人,那就敢殺她。
所以,在沒有萬全的準備之下,她不可能逃跑。
最起碼,她得弄點吃的東西。
所以,哪怕她心中再憤怒,在臉上也絲毫看不到。她垂下頭,身子蜷起來,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老何很滿意荷花的舉動,又轉身繼續駕車。
陳敬之看了看荷花,又看了看老何,眼中光芒閃爍。
‘荷花娘子竟然得到老何的信任了,竟然被鬆了綁,只要她給自己鬆了綁,自己就可以逃走了……’想到這裡,他數次以目示意荷花,只可惜,荷花的目光只落在孩子身上,根本就沒看他。
過了一會,老何的聲音傳到車內。
“在暗層裡有米,你把鍋遞給我,我挖點雪……”
荷花依言取了鍋和米出來,老何在馬車在外面挖了一鍋雪,又遞了進來,“煮點米湯,要濃點的。”
荷花點了點頭,將鍋座在炭火盆上。
不大的工夫,米湯的香氣就在馬車內彌漫。
陳敬之忍不住舔了舔了嘴唇。
他也是兩天沒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