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問,“可尋找陳敬之了?”
下人搖了搖頭,“找了我們安排在陳家的人打聽,說是自從昨天開始,陳敬之就沒有回家。據陳家傳出來的訊息,說他好像是出門會友去了。”
“會友?”崔晉原冷笑一聲。
既然陳家傳出了這個訊息,再結合昨天的事情,那就足以證明荷花確實是被陳敬之給綁走的。
只是,陳敬之為什麼會綁荷花?
難道說,他是為了聯合會的那些織機嗎?
可他與陳敬之也算是認識的有段時間了,陳敬之並不是這種人啊。雖是自大,卻並不像是陳冬平那樣心思歹毒。
他為什麼會綁荷花?
沒理由啊!
……
崔晉原在那裡想著陳敬之時,陳敬之也正在滿頭大汗地想著脫身之計。
昨天下午,他將荷花帶到外宅之後就乘著風雪離開。
哪裡想到走到半路上,車轅突然脫落。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急得趕車的車夫團團亂轉。
幸好遇到一個過路的農夫,幫助車夫將車給修好。
哪裡想到,就在車夫向那位農夫表達感謝之際,那農夫卻一刀將車夫捅死。
眼看著車夫的屍體被掩蓋在白雪之下,逐漸變得僵硬,陳敬之就覺得手腳冰涼。
他早就知道,人是不能做壞事的,一旦做了壞事,就會受到報應。
果不其然!他剛綁了荷花,就被老天懲罰了。
他正在這裡苦苦思索,卻看到車簾被人掀開。
一陣寒風夾雜著冰雪飄了進來,落了滿頭。
“往裡躺躺!”車夫惡狠狠地瞪了陳敬之一眼,抬腳就把他往裡踹。
陳敬之手腳都被綁著,嘴裡也塞了破布,見狀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可那車夫根本就不想與他說話。
將他踹到最裡層之後,就轉身從外面抱了一個包袱進來,手裡又拎著一個。
“給爺老實些!若是爺得性起,爺就剁了你的手腳!”那車夫惡形惡狀地威脅了一番,就將兩個包袱並排放到陳敬之面前,而後轉身出去。
臨走前,還揮舞著缽大的拳頭在陳敬之鼻尖晃了一晃。
陳敬之嚥了一口唾沫,又往裡挪了一挪。
‘也不知道這個賊漢子要去往何方?’陳敬之又躺了一會,只覺得手腳被綁的地方開始僵硬發麻,便小心翼翼地活動身體。
他不敢太過用力,只敢悄悄地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