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氏?”崔晉原皺著眉頭,這個少氏早已被休,她又回到江邊村做什麼?
“抓來一問便知。”顧成聲音冰冷。
崔晉原朝著重陽點了點頭,重陽便轉身出去。
當天下午,少氏就被重陽領著人抓到。
崔晉原連夜查問少氏。
“我是見了張可,可我並沒有殺她!”少氏一聽到自己和張可的死牽扯到一起,嚇得臉色煞白,“我沒殺人,你們快放了我,不能抓我。”
崔晉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和張可都說了甚?從實說來!”
少氏眼珠子亂轉,“沒說啥,真的沒說啥!就是討論了一下衣服首飾,然後我們就分開了。”
崔晉原又問她,“那你可知道張可這些日子住在哪裡?”
少氏怔了一下,半晌後才道:“不就是住在崔家老宅嗎?”
再問下去,少氏一問三不知。
顧成在一旁看得火起。
崔晉原吩咐人將少氏帶下去,轉頭與顧成說話,“大哥,這案子要牽連到我了。”
張可在白書喜手中,這事崔晉原也知道。如今張可死了,勢必會引出白書喜。
白書喜是崔晉原的舅舅,如果這案件與白書喜有關。那麼崔晉原就屬於親族之內有訴訟,是不允許參加科舉的。
顧成猛地抬頭,“你的意思……”
崔晉原點了點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又頓了一頓,“不過殺人案不比尋常,希望我想的是錯的。”
哪怕就是何通判礙著崔孝佐的面子不詳查此案,只要碰到一個較真的官員,就能定白書喜的死罪。白書喜可不是五品官,享受不了不殺士大夫的優待。
而且縱是這一科他被阻止了,還可以參加六年之後的科舉。
想來白書喜不會蠢到為阻止他進京趕考而殺人的地步。
顧成點了點頭,憂心忡忡。
沒想到張可一案,竟然牽扯到了這麼多東西。
而此時,躲在屋中的白書喜也是心驚膽顫。
“怎麼辦?怎麼辦?張可這些日子裡是住在我這裡的,她死了,肯定會牽連上我。”他在屋裡來回轉圈,走得燕嬤嬤頭暈腦脹。
“舅爺,你就別再轉圈了。只要這案子不是舅爺做的,舅爺怕個啥喲?”燕嬤嬤不屑地看了一眼白書喜。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來江邊村這麼久了,不僅沒收服崔晉原,反而被崔晉原收拾的服服貼貼的。
那幾間作坊停工到現在,白書喜一點法子都沒用。
現在是汴京催著白書喜往京裡送錢,江邊村的村民催著白書喜將作坊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