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話是不能說的!
他到江邊村一個多月,竟然逼得蕭姨奶奶賣祭田,傳出去後別人會搗斷他的脊樑骨。
蕭姨奶奶生的三個兒子,自從離開陳州之後,從來沒回來看過這個生身之母。
已經算是不孝了!
若是蕭姨奶奶真的因為他不讓擺酒而發起瘋來,誰也彈壓不住。
所以,白書喜只能是灰溜溜的認了栽,任憑蕭姨奶奶高價收回村民們手中的牲畜。
此時,看著顧成在蕭姨奶奶面前承歡,蕭姨奶奶一口一個荷花。
白書喜心裡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蕭姨奶奶雖是妾,可是當年崔晉原與荷花的親事那是經過官媒和前任知州認可的。
在婚書上,亦有前任知州留的小印。
這是誰也抹煞不了的。
哪怕白氏與他再不想認荷花這門親,也只能是極力打壓荷花的存在,而不能否認。
他們在汴京宣揚白麗華和崔晉原的婚事,就是希望蕭姨奶奶能像幾十年前任憑老主母帶著三個兒子入京將她撇在陳州一樣,默默地退讓。
哪裡想到,這次蕭姨奶奶不僅沒退讓,反而拒絕交出婚書。
他與白氏商量的結果就是兩頭大——
這邊娶了荷花,讓她留在江邊村侍候蕭姨奶奶。那邊娶了白麗華,令白麗華陪著崔晉原。
到那時,他們口中只認白麗華為大就好。
白麗華溫柔賢淑,略通文墨,又生得漂亮,只要相處得久了不怕崔晉原不喜歡她。而且江邊村這麼遠,荷花又是一個村婦,能掀起什麼大浪?
可他沒有想到,荷花竟然能拿捏得住崔晉原。逼著崔晉原發了那樣的毒誓!
這可子,白麗華的地位就尷尬了。
若是白麗華不能拉住崔晉原的心,那可怎麼是好?
而且現在,作坊也成了泡影,他可怎麼回去和白氏交待啊?
白書喜越想越生氣,越看顧成越覺得心煩。
他在這裡煩燥,崔晉原卻領著顧成四處敬酒。
話裡話外稱呼顧成為舅兄。
別人聽到他這樣待顧成,自然高看顧成一眼。
一時間,顧成透過崔晉原也認識了不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