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倆人說了什麼,只見範觀摩對面的人站了起來。
陳冬平的眼睛頓時直了!
只見背對著她的那個人,穿了一身湖綠的裙子,頭上梳著很普通的雙丫髻。
這不就是顧荷花的背影嗎?
陳冬平正思索間,卻見到範觀摩往這裡快速的看了一眼,而後趕緊將窗戶的支棍放下。
……
“走吧!”範觀摩樂呵呵地站了起來。
範娥眉挑了挑眉,“她看到了?”
“看到了,我們從後門走!”範觀摩拿起帷幕戴到範娥眉頭上,將她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而後父女倆人就下了樓梯,朝著後門走去。
後門處,早就停著範家的馬車。
見到兩個主人出來了,馬車立時啟動。
直到馬車出了巷子,範娥眉才將帷幕去掉,“也不知道陳家上不上當!”
範觀摩沒有立時回答女兒的話,而是先舒舒服地車壁上找了一個好位置倚著,而後才道:“你還是戴著吧,一會得讓人看到你進了聯合會。”
範娥眉就嘻嘻地笑了起來,“阿爹,你為啥那麼聽蕭平的話啊?他讓你過來,你就過來?”
範觀摩瞪了女兒一眼,“你以為,我是聽他的話?這計策,八成不是他想出來的。”
範娥眉挑了挑眉,“那是誰?莫非是荷花娘子?”
範觀摩閉上了眼,“荷花娘子心懷坦蕩,心性良善,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樣的套路!只有……”他輕輕一笑。
也只有崔晉原,才會有這樣的心思。
崔晉原,這是要置陳家以死地啊!
這一次,陳老太爺,縱是不死,也會殘……
果然,這讀書人翻起臉來,即狠又快又無情。
而且最狠的卻是,這不是陰謀,是陽謀!
縱是陳家知道被算計,也無可奈何。
……
那邊,陳冬平卻是心思快速電轉。
到現在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聯合會這是因為陳家也在搞五折促銷的事情而生氣,鼓動著這些商戶們來退貨了。
今天的事情,不能罷休!
顧荷花不是仗著有趙從道撐腰嗎?現在趙從道走了,除了官府她還剩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