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輕輕點頭,“陳大掌櫃與幾名潑皮被判了本州流放,擇日流放。”
“只是本州流放?”端午氣憤無比,“這罪責也太輕了吧?這可是殺人未遂啊!竟然不了了之了?”
重陽轉頭,“大郎,要不要去找何衙內?”
“不必了!”崔晉原搖了搖頭,“此案既然已了結,縱是翻案也不能急在一時。”他沉吟了一下,“通知十字巷的人,把老何尋個機會放了。”
“放老何?”重陽與端午一起出聲。
“放!”崔晉原聲音堅定,“不僅要放他,還要把少氏也尋個機會放了!”
“若是放了他們,他們依舊加害顧大娘子怎麼辦?”重陽問道。
“你派人在三川客棧外安置人手日夜保護荷花,同時派人在顧家附近看護。”風吹起崔晉原額間一縷碎發,露出他堅定的雙目,“老何被放,定會去找他要保護的人。”
崔晉原聲音微凝,“我總覺得,這幾件事情是有牽連的。”
只要老何能找到那個人,就離真相更近一步。
門外,傳來門子呼喚端午重陽的聲音,“兩位小哥在嗎?府學門外陳家大娘子找……”
“還真執著呢?大郎幾次都說不見她了,還來。”端午忿忿出聲,“我們大郎還要讀書呢,哪有工夫見她?”
“咋說話呢?”重陽瞪了一眼端午,“我去一趟。”
……
寂寞的夜空中,颳起一陣夏風。
不知是哪扇沒關好,在風中一個勁的亂響。
看守的人罵了幾句,將手中的酒杯丟下,起身去看。
因走得匆忙,屋門沒有關。
“咋回事?”看守甲和看守乙說話。
“這門可能是咣當壞了,你看這軸都斷了,得拿東西修修啊!”看守乙指著壞掉的門扇說道。
看守甲摸了摸門,“我去鄰居家裡借個錘子,你把門卸下來。”
看守乙應了一聲,就去卸門。
把門卸好之後,左等右等都不見看守甲回來。
看守乙就煩燥起來,“外面有磁鐵,被焊住了?”
罵了幾句,看守乙罵罵咧咧地扔下手中的門,也往外走去。
院子裡,就只剩下老何跟少氏。
老何看著桌子上的飯碗,眼珠子快速的轉動。
過了一會,他猛地站起,將桌子頂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