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隻輕盈的燕雀。
趙從道看著她,只覺得身心俱安。
他神態慵懶,手裡持著一柄紙扇,身穿玉色大袖夾袍。容貌俊美,身材頎長,意態爽朗清舉,宛如懷蘊日月之光。
與前面的宋佳桐好似金童玉女。
街道兩旁,花繁如杏,垂柳被暴雨洗涮過,別有一種沁人心脾的芳香。
倆人一邊說,一邊低聲說著話。
宋佳桐倒退著,低聲與趙從道說荷花,“沒想到荷花打了這一場官司,竟然開了竅。你說這世上的男子千千萬萬,何必單只戀崔晉原一個?這個崔晉原,不是好人。”她搖了搖螓首,“江邊村一個,陳州一個,汴京還有一個。若是將來他中了狀元,還不得找上千八百個?簡直是渣男。”
趙從道但笑不語,又拿扇子支著她不停倒退的身子,“好好走路。”
宋佳桐就趁勢抓著了扇子,任憑趙從道用扇子駕著她,“你說說,你長相俊美,人又可親溫柔。對待下人從來不肯高聲言語,風度翩翩,儀表非凡,怎麼喜歡你的人就沒有喜歡崔晉原的多呢?”
趙從道忍不住瞪她一眼。
錦衣跟在後面,若無其事的向頭轉到一旁,心裡卻狂笑不已。
十三郎只要碰到五娘子,就如同一隻沒了牙的老虎。
還溫柔?十三郎怎會溫柔?他一瞪起眼來,只怕要將別人嚇出屎尿來。
“你呀,還是不夠溫柔,以後看到小娘子一定要小意溫存一些,千萬別把人家嚇跑,不敢跟你親近。”宋佳桐做出一副情場老手的模樣。
趙從道也不接她的話,只是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彷彿聽著宋佳桐說話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
宋佳桐又道:“那陳家也不是甚麼好東西!就因為看中了人家的染料方子就派潑皮襲殺,嚇得顧家不敢私藏方子,立刻獻了出來。這殺人不過頭點地,陳家斷人財路,無異於殺人父母。”
趙從道的眸子微眯,“你腦子哪來的那麼多新鮮詞?”
宋佳桐就嘻嘻地笑了起來,“話本子上寫的多啦,你要不要看?”
趙從道哼了一聲,“以後話本子少看!”
宋佳桐吐了吐舌頭,將身子轉了過來,哪裡想到她轉得急了,身子踉蹌了一下。
趙從道慌忙伸手就要去扶她。
就在這時,宋佳桐只感覺到眼前一花,緊接著懷裡一重。
“喵嗚。”
宋佳桐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聽到前方傳來一個女子急促的呼喊聲,“貍奴,貍奴,你在哪啊?”
宋佳桐懷中的東西拱了一下,而後就伸出瓜子死死攀著宋佳桐的衣襟。
前方一個少女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見到宋佳桐就是眼前一亮。
“貍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