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喊了,這十股我張家要定了,三萬貫!”張山大喊起來。
看著堂中熱鬧非凡,鄭士曹低聲與葛鳴說話,“這個顧家的大娘子,倒是個商業奇才!”
葛鳴微微頜首,“與那崔家秀才,倒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鄭士曹呵呵一笑,道:“我有意撲買十股,不知可行否?”
葛鳴沒想到鄭士曹也有意染指,倒是愣了一下,“士曹請便!”
鄭士曹正準備開口撲買,那邊愣了半晌的蔡沛南猛然出聲,“我願發毒誓!”將荷花的毒誓重複了一遍。
“好!”荷花等的就是這一句,她指著鄭士曹與葛鳴,“兩位使君做證,還請蔡家主自寫一份誓言吧!”
蔡沛南的眼睛猛地瞪大!
讓他寫誓言?
“難道我蔡沛南所說的話,竟然不管用嗎?”蔡沛南神色冰冷。
荷花莞爾一笑,“這個誓言,約束的只是君子,並不能約束小人。其實讓蔡家主寫一份誓言,也不過安安我們的心罷了!”
一句防君子不防小子,差點將蔡沛南氣得吐血。
他行商數十年,還從未見過像荷花這樣明火執仗,將一切事情擺到臺面上的人。
他有心不寫——
“蔡家主若是不寫,方才的撲買自動作廢。”顧成在旁邊涼涼地補了一刀。
現場眾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誰若看不出來,誰就是傻子了。
這顧家定然知道蔡家與陳家的關系,故意為難蔡沛南呢。
眾人禁不住交頭接耳,低聲議論。
蔡沛南只氣得臉色鐵青。
“下一位!”荷花垂眸,不再搭理蔡沛南。
蔡沛南幾十年的生涯中,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羞侮過,只氣得胸口劇烈的起伏。
鄭士曹微微一笑,搶在張山出口之前,“鄭家,三萬貫!我鄭某起誓,若……”將誓言也說了一遍。
鄭士曹一說話,滿堂皆寂,連個出價爭搶的人都沒有。
鄭家在陳州府三代為吏,誰敢和鄭士曹搶?
不過他也算是厚道了,沒有隻出幾千貫。
否則的話,他就是隻出一千貫,也沒人敢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