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來說,重要的不是顧家共享絕技,而是那個還未成立的聯合會。
身為一個後世人,對於這個聯合會的性質再明白不過了。
崔晉原心中充滿自豪,連他都沒想到的事情,荷花居然想到了。
果然不愧是他的妻。
“去往客棧送個信,就說我崔家願意加入聯合會。”
何澹然有些吃驚,“你竟然願意替顧家做保?”
崔家加入聯合會,名額就只剩下兩家。這樣一來,競爭的壓力增大,那些還在觀望的人就得考慮考慮了。崔晉原這樣,等於是變相地替顧家做保。
“崔顧兩家原本就是一體,又何妨?”崔晉原一笑,不太在意。
何澹然看著崔晉原,有些不解。
為顧荷花做到這個份上,他實在是理解不了。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縱是自己的未婚妻又何妨。為了顧荷花,崔晉原寧願損害崔家的利益,他想不通。
難道在崔晉原心中,顧荷花比崔家還要重要?
他是一個自幼接受宗族教育長大的土生土長的宋朝人,無法理解崔晉原想法。
在崔晉原的想法中,他與荷花才是一家。
所謂的崔家顧家,不過是因為有了血緣羈絆,才捎帶著對他們好的。
說崔晉原自私也罷,說他無情也罷。
他從來沒將自己當成崔家人。
顧家提出成立布行聯合會的訊息也傳到了陳家,陳冬平微微一笑,“一個聯合會,只有五個股東。五個股東全加在一起,能抵得住陳家?”
可她心底,卻是暗暗著急。
若是聯合會成立,府衙真接了那三十股的分紅。
以後陳州城的布匹生意,只怕就要歸聯合會了。
可恨那顧家,竟然不許陳家加入。
陳冬平想了一會,去了陳老太爺那裡。
“你想讓你舅舅去競爭元老的位置?”陳老太爺聽完了陳冬平的話,沉吟了起來。
“是,”陳冬平頜首,“我舅舅家也是做布匹生意的,由他家去競爭再合適不過。等過上一兩年,再將股份轉到咱們陳家。都幾年過去了,誰還會記得現在發生的事情?”
陳老太爺臉色微霽,“那就去做吧!”
陳冬平領了命,派人去往舅舅家裡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