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邵鈞也愣了,“你不知道?”
林墨眼中的黯然一閃而過,隨即掩飾過去,故作輕松道:“楚總還沒跟我說,大概打算過兩天告訴我吧,謝謝任少提醒,也好讓我有時間收拾東西。”
“收拾什麼東西?”
林墨聳肩,“楚總要結婚了,我總不能繼續住在他家了。”然後又開玩笑說,“要是有什麼合適的房子出租,還麻煩任少幫我留意下。”
任邵鈞:“……”我好像把什麼事情搞砸了的樣子。
任少還想解釋,倒是林墨主動扯開話題,“對了,您是邵珩的哥哥吧?邵珩最近怎麼樣?”
說起弟弟,任家大少就頭疼,“小兔崽子天天不讓人省心,被我扔到軍隊去了,當兩年兵磨磨他的性子。”
兩人閑扯了一會兒,林墨沒忍住,又問任邵鈞:“楚總他……他未婚妻是誰?”
任家大少終於想起這個誤會,剛要解釋,突然賭桌那邊一陣笑鬧,“楚哥你手氣也太好了,情場得意,賭場還能這麼順。”
眾人表示不來了不來了,再來就把褲衩都輸沒了。楚哥你今天既然開了西爾貝,帶嫂子去兜兜風吧。
林墨想說都兜了一下午了,結果楚琰直接走過來,打橫抱起林墨,在眾人的起鬨聲中走向停車場。
車上,林墨憋了很久,最後還是結結巴巴地問了,“楚琰,你要結婚了嗎?”
楚琰吃驚:“你知道了?是邵鈞說的?”金主大人其實最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林墨說,還在想是不是應該弄個求婚儀式。
“嗯。”林墨應了一聲,低頭盯著檔位發呆,“是該結了。”楚琰已經三十,今年過了生日就三十一了,古人都說三十而立,是該成家了。
金主大人會錯了意,以為林墨是期盼良久終得所願,笑著問他:“高興嗎?”
林墨勉強扯扯嘴角,“恭喜。”
楚琰莫名其妙:“同喜。”
林墨沒再說話,楚琰降下車頂棚,風吹亂了林墨的劉海,遮住那雙清亮的眼睛,將所有情緒都埋進黑夜深處。
深夜十點半,路上的車流逐漸減少,楚琰單手扶住方向盤,伸出纏著繃帶的右手扳過林墨的下巴,撩開散亂的劉海,意外看到林墨漂亮的眸子裡微微泛紅。低頭吻吻他的眼角,剛想開口詢問,突然“砰”的一聲巨響,行駛中的跑車向右一陣傾斜,楚琰急忙穩住方向盤。
把車停下一看,西爾貝右側車身被蹭掉一大塊漆,一個億就這樣變成了九千五百萬。蹭到楚琰車的是一輛奧迪r8,車主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罵罵咧咧地下車,手裡還拿著對講機跟同伴說話:“嗯,跟一輛車蹭了,真晦氣。”
對講機那頭似乎調侃了幾句,青年煩躁地把對講機扔回車裡,回頭對楚琰吼:“喂,會不會開車,不長眼睛嗎!”
林墨摸摸蹭掉漆的車身,冷硬的金屬外殼還帶著摩擦後的溫熱。
楚琰不動聲色,冷眼打量不耐的青年,敲敲車前蓋,“說吧,你打算怎麼了?”
西爾貝終究是不太出名,青年顯然沒有認出這輛車的牌子,囂張道:“什麼破車也敢出來裝x,哥們兒,你擋小爺的道兒害小爺飆車輸了,小爺還沒跟你算賬呢。”說完一指自己那輛奧迪r8凹陷的車門,“你說你怎麼賠?”
楚琰還是那句話,“你打算怎麼了?”
青年惱火,伸手去拍楚琰的臉,“哪來的土包子,以為開個跑車了不起,小爺蹭你的車那是給你長臉!”
手還沒觸到金主大人的臉,就被林墨抓住,青年看看林墨漂亮的臉蛋,邪笑,“呦,還有個小白臉,長得不錯,別跟這種土包子了,跟我吧,哥哥好好疼你。”
林墨本來心情就不好,聽到這句話,抬腳就踹在青年膝彎處,青年一個踉蹌,險些跪倒在地。
青年還沒發怒,楚琰的一幫狐朋狗友已經趕到,十幾輛名跑齊刷刷停在周圍,大燈一開,直直投射過來。
金主大人側身,替林墨擋住刺眼的燈光,青年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被遠光燈晃得睜不開眼睛。
眾人下車,看看眼前的情形,也明白了大半,紛紛湊上前來看熱鬧。任家大少不厚道地笑,“哎,沒想到楚大少爺也能陰溝裡翻船。”
青年雖然不認識西爾貝,可十幾輛名跑裡不乏為大眾所知的法拉利、保時捷,此時青年心裡也發憷,怕惹了什麼不能惹的人物,但面子上還死撐著,“你們知道小爺是誰嗎?‘二環十三郎’聽說過嗎?是男人就別慫,有本事咱們比速度,就這二環,看誰先跑下一圈來,輸的人就得給贏的人道歉。”
二環十三郎,傳說中十三分鐘跑完二環的傳奇人物。
眾人鬨笑,“楚哥,有人挑釁,這個戰書你接不接?”“楚哥,你媳婦兒看著呢,給嫂子露一手。”
楚琰摸出隨身的槍,取下彈夾,將子彈一顆顆褪下,“行,誰要是輸了,就把這些子彈吞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酒後駕車有害財産,金主大人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請小朋友們不要向他學習!
另,因各種原因,容我弧一天,各位小天使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