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錢的吧?”
男子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肖恩,這兩個家夥看上去窮得連巫師袍也買不起,穿得跟個麻瓜一樣,不會口袋裡沒錢,那可就要把他們倆給趕出去了。
“當然。”肖恩嚷道,“我們像是沒有錢的人嗎?”
男子一臉看白痴的模樣,顯然是在說,這不是廢話嗎?
“又不會差你錢。”肖恩奪過男子手中的鑰匙,把他推出了房間,“我們要睡了。”
男子腳下趔趄,眼前門砰的一聲合上,沖著屋子裡喊道,“明天中午我來收錢!”
“知道!”肖恩打發走了男子。
轉過身,就見克拉克眼神意味不明地盯著自己,他摸了摸臉,難道什麼時候抹上灰了?
“怎、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克拉克默不作聲,抖開被子。
屋子裡被施展了溫暖咒,只穿了雙襪子,肖恩也覺得全身暖呼呼的。
三兩下脫光了衣服,鑽進被窩裡,還處於脫上衣的克拉克頓了頓,“不洗澡嗎?”
肖恩埋頭躲進被窩裡當鵪鶉,“算了,天太冷,不想洗。”
說起來還是害羞,肖恩可不想光禿禿地在克拉克面前擦身體,要是突然有了應激反應那就尷尬了。
肖恩躲在黑乎乎的被子裡,豎耳聽到傳來鐵盆碰撞的哐哐聲,拖鞋踢踏地板的聲響,緊接著門開合之後,陷入了平靜。
慢慢地挪了出來,屋子裡只剩下自己一人,克拉克估計是去樓下接水洗澡。
原本還想等著克拉克回來,還可以光明正大地偷窺,接過左等右等也不見人影,肖恩迷迷糊糊地歪頭閉上了眼睛。
“肖恩?肖恩”
他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困頓地努力睜大了眼睛,克拉克濕噠噠的頭發上冒著熱氣還在往下滴水,身上沒擦幹就直接穿著上衣,吸滿了水漬貼著肌膚透出了肉色。
肖恩哼哼了兩下,不情願地扭來扭去,在克拉克的催促下,爬出被窩。
“我給你把水熱了,起來擦擦吧。”
克拉克胡亂地用毛巾抹了把臉,擦了下頭發,他簡單地用鐳射眼加熱了一下水,眨眼間冰冷的水立刻沸騰了起來。
直到等著滾水變成了適宜的溫度,他才叫醒肖恩。
見肖恩脫去貼身的衣物,躲躲閃閃地看著自己,他下意識地別過了身,不過轉而又一想,他們難道不是男友關系,自己憑什麼不能看到物件的身體?
想通之後,克拉克躺在床上,大大方方地盯著肖恩的背脊。
肖恩還在和頭發做鬥爭,可能是剛來這兒的時候腳底打滑摔了一跤,頭朝地栽進了草堆中,頭發打結還藏著各種樹枝葉片,想到剛才居然就頂著這個頭走了一路還蒙頭就睡,肖恩打了一個哆嗦,實在是太惡心了,一會兒就把枕套給拆嘍。
沒注意到身後人的端詳。
克拉克視線堪比掃描器從上到下,不錯過肖恩的一寸肌膚。
直至視線停在了左手,從手背向著手臂衍生,有一條看上去極為明顯的傷疤。
克拉克在早上的時候問過,肖恩只說是胎記,克拉克也信以為真,手背上的面板光滑,看上去就像是一塊楓葉胎記一般。
可是脫下了衣服,便暴露無遺。
火燒?看上去不像。
槍傷,也不應該啊,會更加猙獰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