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氣氛尚未消散,街頭還能看到勾肩搭背的男男女女們,拎著酒瓶腳步蹣跚地唱著不知名的歌曲。
口哨聲、汽車轟鳴聲、音樂聲……
攔下一輛打著空車燈的計程車,也不知道為什麼,三個大個子男人一定要擠在狹窄的後座裡。
肖恩坐在斯科特和克拉克的中間,拼命地縮著肩膀遠離左右兩人。
斯科特冷臉,暗示肖恩只要壓著他的衣服就一定死定了。
克拉克禮貌地和肖恩抱歉,他塊頭比起來是有些大,佔了後座快一半的位置,克拉克還正色臉表示,要是肖恩覺得擠的話,可以坐在他的腿上,完全沒有關系的。
話一說出口,肖恩撇過頭連連擺手,拒絕了克拉克的好意,表示自己最近瘦了些,擠擠不礙事。
一路上,車裡沒有人說話。
司機從來沒有拉到過這麼古怪的客人,上車的時候還有些動靜,沒多久就沉寂地彷彿死了一樣。
“這麼晚了,去飛機場,是要出差吧,工作真是辛苦,幹哪一行的都不容易。像我們也是要起早貪黑的,還不是為了賺多些錢,孩子還小,每天光是奶粉錢就有夠頭疼的。”
肖恩嘴裡是是地應和著,斯科特的眼神瞟了他一眼,讓不說話就不說,可別說漏了什麼,肖恩立馬閉嘴噤聲。
垂頭表示自己一定乖乖地不說一句話,斯科特見肖恩安分,複又閉目養神。
司機無聊地很,還打算和肖恩聊會兒天,後視鏡裡就看到斯科特冷峻著臉色,他尷尬地嘎嘎笑了兩聲,按下了收音機的開關。
深夜節目,男主播和女主播一唱一和說著雙簧相聲,從收音機裡傳來主播倆肆無忌憚的笑聲,在狹小的空間裡回蕩,本應該是令人開懷大笑的笑話,車上四個人卻沒有一個人應和。
司機總算是送走了三個瘟神,根本不想有任何停留,老遠就喊著那邊有客人,吐了三人一身的尾氣。
“身份證。”
肖恩看著手裡全新的身份資訊,印著一張和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年輕男子的照片,上頭寫著名字,羅伯特·康斯萊恩。。
“這一看就不是本人,靠譜嗎?”
薄薄的一張身份證,翻來覆去,上面的彩色封膜做的逼真,質感也和正是的身份證一模一樣。
這次去佛羅裡達,除了x教授,可以說沒有第五個人知道,一切的準備就是怕打草驚蛇,包括身份外貌都做了全套。
克拉克也是滿臉狐疑,身份證上的男子除了有一雙和自己相似的藍眼睛和黑頭發,不管是面部骨骼還是五官,都大相徑庭。
“放心。”
斯科特晃了晃手裡的卡片,“沒人會認真看的。”
再說了,誰身份證上的照片和真人一樣。
揣著心裡的忐忑,總算是在過了安檢之後,懸著的心又落回了原地。
一天都沒有怎麼好好休息,就光聽斯科特和克拉克分析去制藥所的路線,擔驚受怕。
肖恩腦袋開始發沉,一點一點,身體隨著重得像是鉛球的腦袋左搖右擺。
搖擺不停地不倒翁·肖恩終於支撐不住,使勁翻著的眼皮終於蓋下,蹭了蹭身邊的巨物,依靠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