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趙某人,一生光明”
“啪”
沒有等到趙隊長說完,何家明的手就已經抽了他一耳光“在說一遍”。
“我趙”
“啪”
“我趙某人”
“啪”
趙程前的聲音一次比一次高,何家明耳光也一次比一次狠。連說了三次,趙程前終於是不說了,兩人就這樣對視著,盧友生在一旁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趙隊長停下不說的原因不是他認慫了,而是努力的回想自己以往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此時的他才幡然醒悟原來他們綁架自己的原因並不是通緝令的事情,而是個人恩怨。
“家明哥,冷靜一下”
家明,只是那一瞬間,趙程前的腦袋裡便閃現出來顧愛萍哀嚎悲傷的樣子,眼前的這個男孩,兩個人是如此的相像。
“你,你,你,何家明”說出何家明三個字後趙隊長,笑了一下,這一笑包含太多了,是卸下來重擔,是一份承諾的完成,是自我解脫後的輕松,之後他再也不說話了。
“怎麼,心虛了”“看來你是想起來了,呀呀呀,我以為向你這種人不會記得我這種小人物呢”“你知道嗎,你改變了我的一生,都是你,你”說著何家明像個小孩子一樣流下了眼淚。
“我,對不起”
“有用嗎,我媽能複活嗎”
“回頭吧,我會去求情,說我是自願,你就不用受到刑罰”
“我不需要你可憐”
趙程前苦苦相勸,何家明終沒有一絲悔意。他不知道何家明已經不能回頭,不說白方俞案件如何如何,單是梁家慘案就夠他判死刑的了,投案自首和以死相抗結果不都是一樣。
如果說當時沒有那場爭執,何家明的命運或許不該這樣。幾人的人生或許也不會産生交集,何家明或許正跟著母親幸福的生活。可以說何家明母親顧愛萍的死絕對跟趙程前有關系,但是絕對不是決定性的,顧愛萍自己本身,還有就是失蹤的何家明都附帶著一些責任。本身精神有問題的顧愛萍就很難自理生活,加上痛失愛子,精神上就更加患得患失。趙隊長嚴於律己,嚴格執法,在這過程中間接的導致顧愛萍失去愛子,可以說他是有一定責任的,但是最大的責任不應該是人販子嗎。
但是何家明不願意承認,一直自欺欺人。他把怒火發洩到趙隊長身上,他本身就有很大的問題。是他自己不願意回到原來破敗的家裡,不願意回到精神失常母親的身旁。到最後反倒歸結到了趙隊長的身上。原諒他有遺傳精神病)如果說梁家沒有出現變故,他的養母沒有死去,養父也沒有娶那個狠毒的後媽,或許梁鑫一輩子也不願意在回到原來的家裡。不得不說這是一種諷刺。只有經歷了外面的困苦艱辛,才知道原來的破家才是最好的。
警方那邊,所有的搜尋人員都集結到了浩仁縣東北化工廠的附件,搜尋行動還沒有展開,一個不好的訊息便傳了過來。怎麼回事呢,就在居委會大媽挨家挨戶的通知住戶,留意通緝令上的那兩個人的時候。一家煙花長的老闆拿著通緝令來到了警察局,說是通緝令上的這個人在自己哪裡幹過一段日子。煙花老闆說的便是梁鑫。
梁鑫出現在煙花廠的時間正是梁家夫妻被殺之後。如果說這不算是什麼壞訊息的話,那麼,梁鑫手裡持有數量不明的黑火藥呢。梁鑫幹了有半年多,老闆介紹說,這半年多的時間,廠子裡少了大量的黑火藥,老闆懷疑是梁鑫就把他開除了,現在想起來還有點後怕,沒有想到招的居然是一個殺人兇手,萬一他生氣用自己的炸藥把他的煙花廠在炸了,那他豈不是要哭都沒有地方去哭。老闆還說,除了廠子裡丟了大量的炸藥外,他賣出去的煙花,也被退回來不少,聲音不響,飛的也不高,開啟一看,大半是黃泥沙填裝,只有少部分的炸藥。你說能飛得高嗎。
老闆看到通緝令後就想到了,火藥的事情,萬一梁鑫用自家的火藥做出什麼殺人放火的大事,警方查起來說是火藥那裡來到,查到自己的頭上,自己豈不是成了幫兇,回想起丟失的火藥,加上被退回來的殘次品煙花中缺少的火藥,這可不是一個小數量,於是老闆就立刻來到警察局說明情況。
何家明也算是高明,在竊取火藥的時候,選擇在成品火藥上動手腳,每一盒火藥剋扣一部分藥量,日積月累,就能湊夠大量的火藥用來自己使用,要不是他沉不住氣,選擇帶走一大批,最後被老闆開除,他現在的炸藥足可以炸掉整個警察大樓了。
官複原職的刑偵隊長,把新得到的炸藥的事情跟搜尋同事講清楚,何家明在煙花廠工作了大半年,說他拿那些炸藥呲花,鬼都不帶相信他的,他的手裡應該有簡單的土炸彈。所有搜查的人,一定要注意不要開槍,發現目標後不要搶功勞打草驚蛇,一定要穩住,原地待援。切不可被發現後激怒對方。
灰紋組四人也進入到了搜尋隊伍中,落霜也在歸來的路上,說是找到了很重要的證據,在電話了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總之很重要,要灰紋組穩住盧友生等人,千萬不要弄到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