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怎樣”
落霜說“嗯,怎麼說呢,血液是新鮮的”
老董摸不著頭腦說了一句“什麼新鮮不新鮮的”
天賜補充說“落霜的意思應該是說,受害人可能還活著,斷肢是剛砍掉不久,並不是傳統拋屍案中死者已經死亡了很長的時間血跡都已經凝固,血液中的血小...”
落霜說“不,不是”。
天賜正賣弄學識,落霜作為專業人士否認他,這臉打的,天賜有點尷尬。
“那是”。
落霜來回看了一遍最終說出了真相“我說的新鮮並不是這個意思,嗯怎麼說呢,血液的主人已經查到了,不過”。
“不過什麼呀”
“不過,他已經死了十多年了”
“什麼”。這個訊息給灰紋組帶來了巨大的震驚,一個死了十多年的人,斷肢怎麼會出現在,現在的公園裡。
血液的主人,是一個叫做白方俞化工廠的老闆,不過這已經是十年前的資料了。這些資料和血液的樣本得以保留,灰紋組可以輕易的查到還得多虧整個縣城的所有人的共同的努力,浩仁縣,一個絕對安逸的小鎮,地處偏僻遠離大城市,是國家出了名的犯罪率極低的城市之一,像這樣的案件已經五六年沒有發生過了,城市的風氣很好,也致使犯罪人員極少,刑警隊積壓的案件幾乎是沒有,檔案室大部分都是空出來的,即便有些案件已經過了實效,可以送去銷毀,但是刑警隊的老人覺得這些不能去銷毀反而應該保護起來,因為這是他們工作的象徵是整個刑警隊的榮譽。
白方俞,男三十二歲,卒與1995年若是活著現在也已經年過半百,死因是生意失敗,跳進化工廠熔爐裡,搶救無效死亡。
“你是說,十多年前死的人的血液出現在拋屍的塑膠袋上,這不可能啊”
“對啊,即便交給血庫儲存,也早就不知道打進誰的身體裡去了,即便儲存下來十多年也早就過期了”
“原來你說的新鮮是這個意思”
落霜說“沒錯,血液符合99.99,那怕是直系親屬血液匹配度都沒有這麼高”。
天賜分析說“既然都排除不是血庫流出,和親屬血液,也就是說”
“他還活著”方清濁搶先一步。幾人都吸了一口冷氣。
天賜力不從心的說“沒錯”。
灰紋組要找的人是一個,假死並且潛伏了十多年不被發現的這麼個人,困難程度不言而喻。且不說這十多年是在怎麼生活,就是十多年沒有身份,無法正常的享受社會的待遇,無法正常交友,便足可以把一人,逼的寸步難行。
“他的家人方面有麼有什麼訊息”。
齊靈活動著手指調出了系統中居民資訊“有了,白方俞的妻子楊玉芳,怎麼會”。
“怎麼”。
“楊玉芳,也死了,同樣死於十多年前,死因是悲傷過度,他們的兒子在懷孕期間發生意外,提前降生,後因虛弱夭折”。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他的事業毀滅加上孩子早産夭折,妻子也因此悲傷離去,每一次的打擊都可以要了他生存的希望,磨難接二連三的發生在,同一個時間點上不幸接連宣洩在他身上,次次打擊,即便最堅強的男人也扛不住著一切,他的自殺可以說是有預兆的,命運還真是捉弄人,對於白方俞來說,對他一點都不公平,那怕三次不幸來的時間不那麼集中他也不會如此。
但事實情況是怎樣,白方俞為什麼死而複生,砍掉手臂的人是誰,丟棄肢體的又是誰。殘缺的肢體如何消失蹤跡,白方俞是否還失去斷臂之後還活著,其中的原委還需要灰紋組的調查。
對於一個短暫的失去手臂的正常人來說,48小時再次的接上的可能幾乎微乎其微,斷臂的創傷是否得到正確的處理,白方俞安危在那這成了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
時間緊迫分配任務,老董和落霜去給白方俞開死亡證明的醫院調查,他既然可以瞞天過海的詐死,縣醫院裡就一定有他的人,找到那個在他死亡證明上簽字的那個人。找到他說不定就是一個突破口,他或許知道白方俞的一些資訊。順便查一下楊玉芳的一些住院情況。
另一方面,齊靈天賜方清濁臥在監控室,檢視消失斷手那個公園的監控錄影,尋找可疑的嫌疑人。從報警到斷手消失,整個過程沒有超過兩個小時,進出的人也不超過百人,公園並沒有圍欄且四通八達,任意選中一個方向都可以走出去,單憑幾個路口的監控錄影恐怕很難取得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