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待第一縷晨曦降臨花亭後,布姆將酣睡的六花交給了克莉絲汀,並且囑託珀耳修斯與哈斯塔近段時間小心戒備,任何膽敢踏入花亭者直接斬殺。
布姆嘆了口氣,隨即獨自返回到大墓地菲勒赫特·納蘭蒂斯,經甬道一路向上,最終抵達了那被暴風雪包裹的六層大穴。
“見過布姆大人,您還是如此精神,無愧‘引路者’之名號!”
“還請進來喝一杯特調咖啡,格洛莉婭大人也即將結束掉鍊金術實驗,兄妹間果然存在著心靈感應,我對此十分羨慕!”
母蟲阿爾貝託還是那麼巧舌如簧,只見其待感知到對方踏足大穴後,便第一時間現身,笑嘻嘻的恭維道。
布姆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稱對方還是如此見外,既然彼此互為同伴,那就沒必要過分以禮相待,還是放輕鬆點。
一路有說有笑,雖然布姆也知曉這個迷宮的正確路經,但還是跟在母蟲阿爾貝託身後亦步亦趨。
雖說做了同伴百餘年,可他平心而論,卻是不怎麼了解對方。因此,他覺得對方的生活空間就剩下這片迷宮了,那自己絕對不能褻瀆。
母蟲阿爾貝託將布姆的一切看在眼裡,卻是沒有說什麼,僅僅嘴角勾勒出了一道弧線。平日裡的嘰嘰喳喳是她的偽裝,她真正的模樣卻是個沉默寡言者。
將好意銘記於心,待未來某天回報給對方。母蟲阿爾貝託始終很認可布姆,那並非是布姆如何強大,而是對方是個純粹的人,靈魂散發出一股好聞的味道。
身為神經系靈能之力驅使者的雌魂蝶,最是能分辨出好與壞,打從第一次遇到布姆,她便覺得能跟在對方身旁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事實也證明了她的那種決定。
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放在試驗檯上,只不過一杯裡僅加入了些許奶漿,而另一杯而是放了足有二十幾塊方糖。
再之後,母蟲阿爾貝託告辭離去,繼續回到巖洞外圍的迷宮深處睡覺,完全沒興趣聆聽什麼交談。
“阿爾貝託越來越討喜了,只不過你也應該抽空指點指點,否則若未來某天真遇到了棘手的敵人,它便是突破口。”
布姆收回目光,笑著說道。這個問題他早已詢問過導師克莉絲汀,畢竟二者皆為‘艾爾達戈斯家族’的成員。
然而克莉絲汀卻是顯得有些含糊其辭,似乎不願插手阿爾貝託的事情,並且讓布姆放心,阿爾貝托足有自保之力。
但布姆身為“引路者”,卻是要明確知曉同伴們的實力如何,否則很可能他的某個決定便會讓同伴們隕落,那是他絕對不願體驗的苦痛。
“布姆哥哥無需擔憂,這麼說吧,阿爾貝託那傢伙的實力遠在你之上,或者說是僅次於我與六花。”
“指點是一定要指點的,畢竟它如今身為我的僕從,理應該由我來決定它的命運。”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或者說阿爾貝託有些獨特,不好以常理去判斷。”
“話說布姆哥哥突然來大穴,不會是操心阿爾貝託吧,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否則就來瞧瞧我這個鍊金陣如何。”
格洛莉婭聞言一愣,隨即如實相告。別看她平日裡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但確不會欺瞞布姆。
但她卻也並未將阿爾貝託的實情全盤托出,畢竟那涉及到阿爾貝託的能否安逸活著。身為雌魂蝶,阿爾貝託可以說是最優秀的暗殺者,遠比哈斯塔更加優秀,可弊端也很大,就是一旦暴露了底牌,那它將再無所遁形。
話鋒一轉,格洛莉婭抿了口咖啡,等待布姆的回應。只不過他卻猜到了七七八八,定是布姆哥哥擔心六花,決定站在虛無之境那邊,與獵殺者位面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