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時起,珀耳修斯喜歡上了麥酒的辛辣味道。微風拂過,攪碎了晨曦,也吹動了某些才能破土而出嫩芽。
汐風之森正緩緩恢復如初,畢竟世界樹幼苗因珀耳修斯的成長又拔高了許多,如今已然達到了百餘米。只不過,相較於精靈族的那棵母樹,其還尚顯渺小。
珀耳修斯完全沒有蛻變為遠古兇獸的模樣,或者說其所展露出來的樣子,竟與平日無異,甚至來得更加默默無聞。
蛭鱗法袍再次凝聚成形,那位於胸口處的金紋花瓣反射著陽光,依舊還是那麼刺眼,還是那麼不可褻瀆。
“六花大人能將雙手幻化為短刃,布姆大人擁有黑木花,克莉絲汀大人手握寂滅魔杖。”
“格洛莉婭大人的黑色小陽傘表面烙印著亡魂繪卷,哈斯塔的左手能凝聚為反曲弓,阿爾貝託那個傢伙估計也有底牌吧。”
“看來俺什麼時候也該擁有一件自己的武器了,只不過那應該是在開啟位面之旅後才該考慮的問題吧,畢竟在這個世界裡,還真不存在適合俺的武器。”
珀耳修斯甕聲甕氣的說道,卻是隨手拾起半截小木棍,將之視作法杖揮舞了幾下。只不過,他可並非什麼魔法師,除了讓木棍表面冒出幾顆嫩芽外,哪裡真能借此來施展什麼法術呢。
珀耳修斯是個很隨和的人,至少不會因異族身份而去牴觸使用武器。在他眼中,那些遠古兇獸才是群冥頑不靈的傢伙,只會憑藉天生蠻力凌駕於巔峰之上。
只可惜相較於空間系魔法師,木系靈能之力驅使者來得更為神秘,準確是更加稀少。因此,能供木系靈能之力驅使者使用武器早就不復存在了,並且如今的矮人族工匠們也不會鍛造那種擺設,即便矮人王都沒那種興趣。
“估計這種情況也就會出現在俺身上吧,畢竟無論是遠古兇獸或巔峰強者,大都會優先選擇攻擊性招式,亦或者防禦法術。”
“而俺雖說蛻變為了遠古兇獸,但卻似乎僅僅是靈能總量與濃度上變得更強了,卻是對實戰毫無助力。”
只見珀耳修斯躺在草地上,自嘲的再次開口說道。然而她並不會因自己的選擇而苦悶,相反這樣才是木系靈能之力驅使者該有的樣子。
若是將其他魔法師比喻成一簇篝火的話,那木系靈能之力驅使者就彷彿篝火旁邊的朽木,需要先從生根發芽做起,再於某場雨夜後重獲新生。
木系靈能之力驅使者都是些“慢熱”的傢伙,都是些前期弱到令人髮指,後期最值得信賴的傢伙。
珀耳修斯如今雖說身為遠古兇獸,但卻也逃不過這種自然規律的束縛。而終有一天,他會得償所願,成為同伴們最值得信賴的不倒之牆,抵禦一切膽敢來犯之敵的屏障。
“也罷,如此俺至少能憑藉此術掌握更多訊息,至少能培育出更優良的草藥。”
“這樣對於現在的俺來說就足夠了,畢竟斬殺敵人可不該由俺去操心,僅需守護大家活下去即可。”
“秘術,株靈囈語!”
只見珀耳修斯說罷,竟一掃頹勢,施展出了自己才剛領悟到的天賦秘術。然而,這個天賦秘術卻既沒有任何攻擊力,也完全防禦不了什麼。
那是種最純粹的木系靈能波動,維繫汐風之森正常運轉的鍊金陣甚至因此而放緩了轉動速度,自然系靈能之力更不再“囂張跋扈”。
株靈囈語,珀耳修斯蛻變成遠古兇獸後所領悟到的第一個天賦秘術。這個天賦秘術能讓其憑藉木系靈能之力與草木進行溝通。
換句話說,從某種層面來講,只要是存在著草木的地方,那珀耳修斯的感知能力堪比六花,足以洞察任何異狀。
然而珀耳修斯心中所思,卻是借株靈囈語來培育出品質更優良的草藥,而非取代好兄弟哈斯塔收集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