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了,聽聞獸人族薩滿靈能者並不擅長單打獨鬥,你隨便去挑些奴僕,也省得傳出我以大欺小的惡名。”
“幾千也好,幾萬也罷,我更希望你能讓那個傢伙也參與進來,卻是省得我二次出手了。”
夜幕降臨,繁星閃閃。塵埃與汙血混合成了粘稠之物,一雙靛藍色美眸凝視著對方。可在場所有人都覺得格洛莉婭太過託大,畢竟就算雷傑尼如今再垂垂老矣,也畢竟是個久負盛名的巔峰強者。
但唯有距離格洛莉婭最近的雷傑尼,才覺得對方所言非虛。換句話說,對方既然能驅使巨鯨利維坦,那實力自然遠在遠古兇獸之上。
雷傑尼沒啃聲,僅僅是祭出了陪伴他四千多年的老夥計,先祖頭骨單手法器)。剎那間,方圓千里被薩滿之力所籠罩,不少獸人族下意識匍匐於地,默默詠誦起了舊神禱文。
“你們去協助神諭者大人吧,生則同生、死則同死。薩滿靈能者不善單打獨鬥,並且對方也鬆了口,咱們無需執著什麼。”
獸人族大首領沉聲命令道,隨即從其身後走出了十個劍士,竟全部都是半隻腳踏入巔峰之境的絕頂高手。
至於他本人,自然不會貿然與對方接觸。那並非什麼貪生怕死,而是身為大首領的決定。
雷傑尼見狀也沒再多說什麼,卻是又後退了近百米。他誤以為對方如自己這般也是個靈能者,而自己這邊可是站著是個劍士,卻也不好太蹬鼻子上臉了。
一聲哀嘆在夜幕下久久迴盪開來,雷傑尼無顏面對站在自己面前的十個劍士,只因他完全就並非格洛莉婭的對手。
而他之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還選擇應戰,單純是為了讓格洛莉婭消消氣,畢竟相較於自己,整個金色平原才更重要。
“公牛癲狂,黑熊暴怒,象鼻擊碎巖壁,犀角撞穿堅牆,靈魂不再膽怯,力量猶如泉湧,蠻力術!”
先祖頭骨單手法器)的眼窩裡冒出了縷縷赤芒,而十個劍士沐浴在那些赤芒中,只覺得體內突然多出了使不完的力氣。
“山魈咆哮,袋獾狂嗥,角羚怒火中燒,獅尾狒狒狂暴,戰鼓沉重低鳴,大地顫抖戰慄,振奮圖騰!”
先祖頭骨單手法器)的眼窩裡冒出了縷縷橙芒,十個劍士紛紛祭出了武器,卻是皆覺得天地間再無敵手。
“鍬豸折角,金龜碎殼,刺蛾破蛹而出,鐵定甲蟲匍匐,靈能澆築戰鎧,聖紋扭曲虯結,橡木圖騰!”
先祖頭骨單手法器)的眼窩裡冒出了縷縷棕芒,時間劍士雖說僅穿著制式皮甲,但此刻他們的皮甲卻比鋼鐵更加堅硬。
“去吧,只要我還活著,那你們就不會死掉。這是我的承諾,更是身為神諭者的職責。”
雷傑尼待連續詠誦了道咒文後,是才緩緩開口說道。而原本的十個劍士,卻是已然達到了巔峰水平,只不過依舊沒辦法催動威壓之力。
這才是獸人族神諭者被世人敬畏的理由,相傳在古魔法時代,曾有某隻遠古兇獸打算霸佔金色平原。那代神諭者最終燃燒了所有生命之力,卻是換得百名散發著巔峰氣息的獸人族戰士。
最終那隻遠古兇獸悻悻離去,或者說再不敢踏足異族大陸。神諭者,若論單打獨鬥或許還不如高階戰士,但只要其身邊存在著同伴,那便是決不能招惹的恐怖存在。
“秘術,血膜!”
然而格洛莉婭卻是始終顯得無動於衷,竟待對方完整施術後,才有所行動。只見本該依附在她身體表面的“血膜”,卻是鼓脹為了一個直徑三米的球狀物。
“給你們二十秒,若再無新招式了,就都死吧。區區十隻被強行催化的野獸,不會真覺得自己變強了吧。”
格洛莉婭打量著正努力向血膜發起攻勢的十個獸人族戰士,卻是覺得愈發無聊。畢竟血膜可是她的天賦秘術之一,不但能反彈所有物理攻擊,更無視任何靈能法術。
而直到今天,都無人知曉“血膜”的極限幾何,至少也就六花曾經使其產生過些許裂紋,還真就沒誰徹底打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