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歌聲卻是以通用語呈現出來的,雖說音調十分歡快,但所表達的內容卻令人絕望。
吾罪已掩,吾殤已逝,希望能儘快與惡魔對飲。樂譜沒有署名,僅僅以這麼一句話宣告終結。
歌聲可以令普通人陷入嚴重的悲痛之中,通常表現為對密友的不信任。然而在場每個人都有著巔峰水平,自然完全不受其影響。
而就在布姆一行人還打量著那本樂譜之際,母蟲阿爾貝託此刻也抵達了溶洞最深處,也正聆聽著什麼歌聲。
“嘿,你能聽到我嗎?我喚出你的名字,你來自哪裡?是什麼將你帶來的?為什麼不回答呢?”
“我發誓我們會玩得很開心,吶,一定會很有趣對吧?我唯一想聽到的,就是你的聲音,還有你那溫暖的面板、紅腫的眼睛。”
“我只想看到你的微笑、感受著來自你的善意。時間就這樣過去,很久很久以前,我是個如你這般的少女,有很多朋友相伴,它們庇護著,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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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一定很想再次起舞吧,可你的雙腿卻早已毫無知覺,冰冷得彷彿石塊。但你還有一雙美眸,能看見遠方的黑暗。”
溶洞最深處被一片透明、無色、無味的異常物質填滿。與其說是神秘的歌聲,倒不如稱其是神經系靈能之力的具象。
每個來到這裡的生靈,腦海中都會出現不同聲音,或淒涼婉轉、或悲壯慘烈、或鏗鏘有力、或尖銳刺耳。
聆聽的生靈輕則思維混亂,重則永遠被困在此地,最終化為一具具枯骨。然而那種情況卻絕對不會出現在母蟲阿爾貝託身上,只因其是隻雌魂蝶,而雌魂蝶本就是天生的神經系靈能之力掌控者。
再加上阿爾貝託始終陪在格洛莉婭身邊,因此性格也變得越來越堅韌,自然不會被那些歌聲影響。
“還好是我先抵達這裡,否則這些神經系靈能之力就要白白浪費掉了。”
“全當是我以身犯險的小小回報好了,希望今後這種好事還能多發生幾次。”
母蟲阿爾貝託說罷,竟然將溶洞深處的所有神經系靈能之力盡數吞噬。隨即它身形一閃,片刻後便回到了同伴們面前。
格洛莉婭眼底閃過一絲好奇,因為身體接觸的關係,她感知到了對方實力又增長了幾分。不過她卻選擇了保持沉默,並沒有馬上詢問。
半個小時後,眾人走出了溶洞,雖說那些歌聲依舊在身後響著,但所有人卻都沒了興趣。只因相較蚌精莉莉絲的悲慘往事,那些歌聲自然有些無病呻吟的味道,至少不會影響在場之人的心智。
“做得很不錯,但卻尚未達到我的要求。”格洛莉婭突然開口說道,只不過身影卻細弱蚊蠅。
母蟲阿爾貝託默默點了點頭,隨即再次合上了雙眼,開始消化體內的那些神經系靈能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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