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司其職、盡其所用!於我而言,母蟲阿爾貝託也是同伴,六花不過廚子。大家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存在,因此也不該區分什麼強與弱。”
“因此無論導師你說什麼,我最終都會選擇毀滅!因為只有那樣,才能跟上六花的腳步!”
布姆可並非什麼思想混亂之流,相反他必許多人來得更加執拗,或者說其一旦下定了決心,就很少會再改變什麼。
他可以震驚克莉絲汀所呈現出來的那條神秘甬道,可以畏懼格洛莉婭的血腥殘暴,可以因鮫鯊赫麗貝爾而輾轉反側,也可以始終小心提防羚羊騎士妮莉艾露。
但唯有一件事情他不能忘記,那便是六花的滿頭銀髮。如果說小丫頭始終憎恨著西塞公國,那布姆便是打算將其毀滅的惡魔,並且這隻惡魔正一點點爬出煉獄深淵。
“所謂‘自創法術’,正如你所說的那般,皆為施術者的個人意志具象。我沒做錯,你也沒做錯,但卻不能因此而迷失了心境!”
“既然如此的話,既然你做出了選擇,那就牢記六花的模樣,因為只要你失敗,就註定要連累她!”
“遵循本性,然後待未來某天站在我面前,將你那所謂的意志呈現出來。而我身為你的導師,會經歷從旁輔助,至少不會讓你淪落到變成一隻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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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汀笑著說道,只見其緩緩伸出右手,將食指抵到了布姆的額頭上。這是種認可,是克莉絲汀第一次認可了布姆這個弟子。
布姆顯得更加激動,這次他並沒有再去向對方施禮,而選擇直接低下了頭。淚水不斷滴落,浸溼了一小片沙漠。
曾幾何時,他翻找垃圾桶,僅為能捱過連續三天的黑雨夜。曾幾何時,他揹著六花穿越冰原,僅為能護得小丫頭周全。可唯有克莉絲汀總能切中要害,那是身為導師的包容,更是同伴間的情誼。
“我可很不擅長去安慰誰呢,這些眼淚還是留給其他同伴好了。”
“雖說無法確定你未來會是個什麼模樣,但唯有一點堅信,你絕對不會是什麼大貴族,因為那些傢伙都是些道貌岸楊之流。”
“那些陳舊的古籍就該捆起來扔到高高的棚頂上積灰,而如你這般的天馬行空之作,則該將內容呈現給世人。”
“我雖說是個傳統魔法師,並且也沒打算改變什麼,但卻也認可你的存在,至少以你現在的成就來說,是成功的。”
“未來就交給時間去驗證好了,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最起碼也會又同伴守護,不是麼?”
“不過...身為我的弟子,你今後還是別哭泣了吧?那種事情該由嬰孩呈現,而非是一位空間系大魔導師呢!”
克莉絲汀又變成了平日裡的模樣,自然“槓精性格”展露無餘。今晚她可以說很滿意布姆的所思所想,但唯獨無法容忍對方哭得好似一個小孩子,甚至還將鼻涕蹭到了黑袍之上。
布姆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可卻也沒再說什麼。在他想來,自己這個導師什麼都好,唯獨性格太過高傲,總看不慣自己那種市井之徒的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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