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份是近三個月吉恩公國的動向,請您過目。”侍衛官躬身施禮,隨即雙手奉上了一封烙印著山蠍紋飾的信箋。
“何塞那隻老狗,以為裝窮就可以瞞天過海麼?殊不知他的秘密已然被很多人知曉,只不過吉恩公國尚未對誰構成威脅。”
“不過既然與我們沙耶魯是鄰居,那咱們也不能放鬆警惕。派人去弄清楚那些怪物的源頭,最好能搞到製作方法。”
沙耶魯大公,八爪蜘蛛厄爾巴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封信箋撕碎扔進爐火內。侍衛官聞言微微點頭,隨即立刻轉身而去。
鏡頭再次回到吉恩公國弗列城,第一縷晨曦爬過圍牆,而後又快速蔓延到大街小巷。醉酒的懶鬼被人扔到垃圾桶旁,人們紛紛打著哈欠推開了家門。
一個公國的經濟衰敗,不單純是高階職業者稀缺,更直接體現在人們的茶餘飯後上。吉恩公國弗列城的娛樂專案近乎於零,除了那前兩年新建的角鬥場外,似乎也就剩下了酒吧兩三個。
斯特恩今天在破曉時分就來到了角鬥場外,身為貧民窟統領的他,平時更會協助財務官管理民眾。
然而這種叫法在市井之地未免顯得過於拗口,因此人們更習慣稱之為“收稅者”,或是“貴族之下第一人”。
他今天的目標正是角鬥場主人,因為這次自己能拿回多少金幣,直接影響貧民區的穩定與太平。
這個問題很好理解,人們犯罪大多都是有目的性的,要麼沒錢吃飯,要麼便是沒錢購買藥劑。
雖然這絕不是唯二的答案,可只要能控制住這兩個關鍵點,那弗列城內的貧民區就不會給公國製造出什麼大麻煩。
然而這個問題卻只有上位者與貧民們才會關心,因為對於商人而言,金幣才是他們的命根子,至於弗列城是否混亂,則僅僅是“去與留”的選擇。
“大人,那個斯特恩今天又來了,看起架勢,大有在咱們這裡耗上一天的意思。”僕從一邊收拾著餐盤,一邊稟告道。
“這個月咱們不是已經交過稅了麼,他為什麼要如此糾纏不休,真當我是軟柿子?想怎麼欺負都可以?”金髮男子聞言眉頭一皺,隨即語氣冰冷的反問道。
“聽說這是財務官的意思,好像這回的理由是‘城牆維護費’與‘排水溝改建’。不過依屬下看,對方應該是把咱們當肥羊了。”僕從笑了笑,隨即將自己早已打探好的訊息說了出來。
“知道了,一會我會親自與對方談談,你們老實在角鬥場內工作,決不可再搞出什麼意外。”金髮男子用手磕了磕桌面,僕從心領神會的施禮離開。
這個金髮男子名為勞倫斯,正是沙耶魯公國派來的奸細。角鬥場不過是個掩人耳目的擺設,探聽魔物虛實才是他滯留弗列城的最終目的。
“那個克拉克森又該如何處理?他是個定時炸彈,遲早要壞了咱們的好事。”一個身穿皮甲的高階戰士從房間角落現身,隨即竟直接做到了金髮男子對面。
同樣身為奸細,此人雖明面上任憑金髮男子差遣,但身為高階職業者,卻也自然有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那個白痴麼,如果你看不過眼,現在就可以把他殺了。反正咱們倆來吉恩公國是任務,又並非來賺錢的。”
勞倫斯翻了個白眼,隨即無所謂的回道。他是個地地道道的沙耶魯人,因此在他眼中,一切武力都不敵金幣來得實在。
十幾分鍾後,決鬥場內發出了一聲聲慘叫,那個被稱為克拉克森的新晉角鬥士,正攤在地上口吐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