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依舊在持續著,奇妙屋內茶香嫋嫋。布姆整理著儲物袋內的魔晶,六花自顧自的從次元空間裡來來回回。
“六花,你知道自己的最大缺陷麼?或者說是足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詬病,或者是你打從誕生後逐漸養成的習慣。”
布姆接過對方遞來的炭烤蛇舌,一邊細細品味,一邊輕聲問道。這個問題他已經思考許久,正好趁現在二人獨處,告知對方。
“什麼呀?不會是六花又犯錯了吧?不應該呀,人家每天都窩在集市區裡,既沒有外出劫殺傭兵團,也沒有與什麼強者決鬥。”
六花聞言一愣,隨即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示意自己並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你太善良了,至少在某些方面太單純了。要知道人心險惡,你幫助的人,或許並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退一萬步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你不是眾神,更不是什麼救世主。能幫一個又會改變什麼,世界依舊如此殘酷,每天死掉的貧民仍然不計其數。”
“任何一個公國,任何一方大陸,任何種族。只要有‘王’的存在的地方,就會有與之對應的倒黴鬼。”
“就算是那些所謂的巔峰強者,不也大多依附於一方勢力?至於剩下的閒雲野鶴,又從何談起救世呢?”
布姆說罷抿了口茶水,他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忍,更從始至終也沒有與對方四目相對。如果可能,布姆絕對會選擇讓六花擁有那些幻想,認為整個世界都是美麗的。但現實卻不允許他這麼做,至少現在還不行。
“我只是想幫助別人,只是不願再見到任何無辜之人死亡。一些黑麵包而已,六花還是有分寸的。”
“哥哥,這才是六花呀!六花不想改變自己,因為這樣的六花才是哥哥的親人!就算真的做錯了,人家也不會改的!”
“哥哥又開始欺負人家啦,六花現在覺得很委屈,很難受,如果不哄人家睡覺,人家會夢遊掐死哥哥的。”
六花一邊說著,一邊整個人竟宛如鴕鳥般埋進了熊皮毯子內。布姆見對方如此無賴,只能重重嘆了口氣,隨即一巴掌拍向了對方。
只不過身為魔法師的他,這種舉動非但沒有給對方造成任何傷害,反倒是弄得六花咯咯直笑。
燭火逐漸歸於平靜,布姆與六花依偎在熊皮毯子裡,各自進入了夢鄉。奇妙屋外的風雪在午夜時分停歇,晨光點亮了凍土大陸,同時也叫醒了二者。
積雪厚達半米,此地雖未是極北之境,放眼望去卻也再無第三人的身影。布姆常般呆站於天地間,六花手中的早餐香氣四溢。
“哥哥,你按照人類的標準,已經算是個強者了,雖然現在為中階職業者。可你的缺點也十分明顯,那便是體力問題。”
“不要拿‘我是魔法師’這種話來狡辯,生命不能重新來過,如果哥哥一輩子都是這樣,那總有吃大虧的一天。”
“現在咱們沒人打擾,六花想訓練一下哥哥,這樣既能掌握哥哥的真實實力,也能讓哥哥瞭解自己的致命缺陷。”
“恩賜解脫!初舞,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