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難道沒察覺到比約恩的異狀麼?不應該呀!”返回群寨王宮後,六花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她可不信自己哥哥會如此粗心大意,更何況魔法師的感知能力本就遠異於常人。並且身為特殊的空間系法師,布姆有很多手段去探查比約恩的實現情況。
然而令六花十分意外的是,布姆竟然真的不知道比約恩耍的小把戲。並且其知道現在,還在思考二皇子烏伯的死因。
“沒什麼,只是我沒興趣那麼做罷了。比約恩也好,烏伯也好,就算是那凍土之主拉格納或神佑騎士譚雅,他們的死活與我何干?”
“既然喜歡搞這些貴族把戲,那就隨他們吧。如果不是你一直唸叨個不停,我就連去觀禮散魂送葬的興趣也沒有。”
布姆給自己倒了杯濃茶,隨即一邊慢條斯理的說著,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六花。在他心中,任何事情只要不涉及自己這個妹妹,那布姆就斷然沒有摻和的理由。
甚至那自己的第一個徒弟烏伯,即便今天死在了自己眼前,他也從始至終都沒展露出一絲不捨。
不受外界干擾,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布姆雖然性格缺失嚴重,但這種秉性在某些時候,卻也是種最佳的選擇。
六花聞言嘿嘿一笑,隨即在床上滾了兩圈,最終又從次元空間裡取出了一個水晶小瓶。這是她定期的舉動,更是治療布姆失心瘋的漫長療程。
布姆接過藥丸塞進嘴中,轉瞬又吞了下去。或許是因為藥丸的味道,布姆也沒有了品茶的興致。
爐火劈啪作響,六花與布姆一邊聊著天,一邊若有似無的瞟向房門。前者的左手早已幻化為了短刃,後者的黑木法杖也已然漂浮到了半空中。
“如果你還不進來,那可就別怪我出手了。比約恩,你現在不該來這裡,因為我對你們凍土大陸的私事毫無興趣。”
布姆的聲音穿過房門,最終鑽進了比約恩耳中。然而六花聞言卻翻了個白眼,竟有些失望的從次元空間裡取出一袋零食。
他雖然對自己這個便宜徒弟很在意,但卻更不會違背布姆的意思。因此對方如今又變回了大皇子,而並非自己的徒弟。
房門被人從外面拉開,只見比約恩沒有膽敢踏入一步,而現世躬身施禮,隨即低著頭,不敢有任何造次。
“大皇子殿下,如果你是來見禮的,那大可不必,因為現在是我們兄妹的休息時間。若要是來解釋什麼的,那你還是閉嘴吧,沒人有興趣聽那些東西。”
布姆靠在床頭,言語中既沒有任何恭敬之意,並且還隱隱夾帶著些許鄙夷。因為親情對布姆來說,是大於一切的東西。
所以對方無論處於什麼原因,弒殺胞弟的行徑都是他所不能接受的。愛是一種付出,一種不求回報的心甘情願。
“去替我轉告你的父親,六花從今天起,不再是你的導師,也不再會是任何人的導師。”
“還有,烏伯那裡應該有不少書籍,那些是我送給他的,希望你可以將其還給我,或者用其祭典那個不甘命運的孩子。”
布姆說罷,黑木法杖爆發出一團刺眼的光芒,對方尚未有任何回應,整個人便被推出了房間。
“六花,我有些累了,你若想出去,也早去早回。”布姆嘆了口氣,隨即親手給對方披上了長袍。
六花咧了咧嘴,隨即點了點頭,便閃身走出了房間。只不過她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笑意,因為這才是與她心靈相惜的哥哥,那個聰明到十分敏感的空間系魔法師。
“導師,我...”比約恩跟在六花身後,顯得欲言又止,可最終還是選擇了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