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六花好似做賊般返回了小院,阿大、阿二雖然很想出言詢問,可卻被六花惡狠狠的瞪了回去。
待見到布姆依舊熟睡後,六花便快步走到了灶臺旁。可還沒等她生火做飯,布姆卻宛如幽靈般坐了起來。
“好香的味道,雖然十分陌生,卻也不得不令人折服。”布姆笑著伸了個懶腰,隨即收起了黑木法杖。
“呃...這是鯨油香水,如果哥哥喜歡,那六花今後多買些就是了。”
“一夜沒睡吧,六花這就做早餐,哥哥還是躺著吧。”
六花臉色一紅,隨即又瞟向了黑木法杖。既然哥哥是剛剛將其收好,那就證明他昨晚根本沒睡。
“我只是修煉而已,如果六花喜歡住在石塔內,以後大可以去找貝琳達。”布姆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隨即萬年不變的走出了房間,呆呆的站在院子中央。
這是布姆的習慣,按他的話來講便是:只有真正感受這個世界,才能活得有所價值,人是很渺小的,至少與蒼穹相比是如此。
片刻鐘後,培根在鍋裡滋滋作響,麵包軟軟的趴在餐盤內。六花招呼了一聲布姆,隨即又將一部分食物送給了阿大、阿二。
“哥哥,你說這鯨油香水一瓶要多少金幣?估計會很貴吧。”六花拿起一塊麵包,笑著問道。
“我哪知道,等以後咱們去低語森林,問問克莉絲汀大魔導師就清楚了。”布姆抽了抽鼻子,有些無奈的回道。
“那今天咱們做些什麼呢?暴風雪停了,六花想多出去逛逛。”她話雖如此,可真實想法,卻是打算尋找那對孤兒兄妹。
“也好,那我們就去冰原狩獵吧,只不過我的魔力尚未恢復,今天就全靠六花大人了。”布姆拱了拱手,半開玩笑的回答道。
六花聞言嘿嘿一笑,隨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她不在乎別的,卻高興於布姆的精神狀態。
舊傷時而發作,新傷剛剛痊癒,暴食症的場景歷歷在目,失心瘋的威脅始終縈繞未散。
因此六花已經無所謂布姆的修煉,更無所謂布姆最終能達到何種地步,只要能健健康康的,便是她的最大心願。
院門緩緩開啟,二人並肩走出了城主府邸,半個小時後便踏進了冰原。然而今天布姆卻好似普通人般縮在皮袍內,全然一副看戲的模樣。
至於六花,則早已將雙手幻化為短刃。深紫色的長髮隨風舞動,其整個人好似戰神般矗立於天地間。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布姆哈欠連連,甚至最終竟靠著一顆冰樹眯起了雙眼。而六花則放下了短刃,一臉狐疑的跑到了布姆身邊。
“哥哥,這是怎麼回事呀?獸群咧?”六花歪著小腦袋,頭頂的那撮呆毛不斷抖動,預示其此刻十分疑惑茫然。
“現在已經是暖月了,就算再這個鳥不拉屎的凍土大陸,那些獸群也會擴大自己的行動範圍。”
“再加之連續數月的獵殺,想必獸群再笨,也會本能的遠離長索城。並且據我推測,它們現在絕不會扎推,就算咱們尋到,也不過是小貓兩三隻。”
布姆笑著解釋道,這也是他今天放心答應六花獨自狩獵的原因。布姆與六花一樣,平時也喜歡看書,只不過他看的書籍,卻大多是些歷史方面或資訊類的東西。
因此相較於六花的文藝氣息,布姆便顯得極為現實。如若不然,他有豈會知曉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