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聞言也不再深究,他活了大半輩子,豈能不曉得對方不願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
閒聊間,布姆遞給了對方三枚金幣,示意自己打算在這裡先住上幾日。而與此同時,那個半老徐娘也端著餐盤走了進來。
“行了行了,聊天什麼時候都可以,小哥這初來乍到的,你個老不死的可別給人家嚇跑嘍。”
“小哥,現在正值冷月,凍土大陸的情況想必你也清楚,今晚先吃些肉羹,等明早我再去給小哥買些好吃的。”
半老徐年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隨即又笑著將一碗肉羹推給了布姆。至於六花,則緊緊貼在布姆身邊,依舊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
對於食物,布姆的態度總是能吃飽就行,至於味道如何,則完全憑藉六花每天的心情而定。
但若說道這碗肉羹,布姆卻絕對是頂級的品評家。暴食症不會讓人失去記憶,布姆自然知曉自己的情況,因此平日裡也不知吃掉了多少碗肉羹。
甚至可以說,只要六花能找到的肉食,全都嘗試了一遍。因此布姆就算閉著眼睛,也能問出來味道是否正常。
再加之六花有熬煮草藥的習慣,布姆在耳濡目染之下,也對那些東西知道個八九不離十。
木勺微微靠近嘴唇,布姆眉頭微微一皺,但卻還是將肉羹塞進了嘴裡。一頓飯在十幾分鍾後宣告結束,布姆揹著六花走進了偏房,木門緩緩合上。
至於原本面帶笑容的小院夫婦,則突然冷哼一聲。小老頭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扭頭望著自己的妻子。
而那個半老徐娘,則從皮袍內取出了一個玻璃小瓶,只不過期內裝著的東西,則早已被撒入了肉羹中。
話分兩頭,布姆待合上房門後,快速將六花放在床上。兩隻手指深深插進喉嚨,先前吃下去的肉羹被悉數嘔出。
做完這些事情後,布姆盤坐在六花身旁,一邊恢復著魔力,一邊等待著註定要來臨的荒唐鬧劇。
入夜時分,偏房的木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只見那個小老頭與半老徐娘舉著燭臺,溜進了布姆的房間中。
“那晚肉羹裡摻了迷藥吧,二位收了我的金幣,這麼做不太好吧。”布姆把玩著黑木法杖,猛然睜開了眼睛。
“呃...小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夫婦倆不過是來看看而已,絕沒有任何歹意啊。”小老頭冷汗直流,顫顫巍巍的回答道。
“沒有任何歹意?那二位是習慣往別人的房間裡鑽嘍?既然有這種癖好,想必也做好了死的打算吧。”
布姆說罷,只見黑木法杖爆發出一片熒光。無數風刃憑空出現,血腥之氣充斥在房間中。
“對了,小傢伙怎麼又回來了?既然這樣的話,你也一併死吧。”只聽房簷上傳來了一聲慘叫,雪貓身首異處,再無任何聲息。
雪默默的下著,牆角的爐火依舊劈啪作響。布姆施展出治療法陣,小院內顯得格外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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