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布姆正在房間裡修煉治療法陣,只見一朵熒光閃閃的白色花朵懸浮在半空中,不斷散發著魔力波動。
在改良了魔法陣外形後,布姆非但沒有任何不適,反而覺得極為順手。甚至連腹語施法的速度,也快了幾分。
然而此時房間裡卻顯得有些血腥,因為出於實戰的考慮,布姆最終決定透過動物來輔助修煉。
只見幾隻可憐的灰兔,正不斷重複著被割傷與痊癒的過程。而身為始作俑者的布姆,卻對此沒有任何憐憫。
折斷四肢,可以被治療;切掉耳朵,可以被治療;刺穿腹部,可以被治療。但要是直接砍下腦袋,卻再無力迴天。
最終,待布姆經過了數天的試驗後,終於完全掌握了治療法陣。可六花卻時常將其當成了催眠曲,只因為她覺得那種感覺十分安詳。
一切都回歸正常,布姆站在小院中,正享受著久違的悠閒時光。他雖然不喜歡陽光,但卻更畏懼寒冷。
六花清理好餐盤,也悄悄站到了布姆身旁。雖然她不知道布姆正在做什麼,可卻習慣了模仿對方。
“你今天不出去麼?”布姆苦笑著問道。他也知道對方的這個小習慣,但卻並不能理解。
“哥哥,你這是在趕人家嘛,人家就那麼犯人嘛。”六花氣鼓鼓的回道。
“那你別總學我啊,我現在要去撒尿,站著尿。”布姆難得開了個玩笑,隨即扭頭向廁所走去。
“哥哥!你...你氣死人家啦!”六花聞言一愣,隨即紅著臉跑進了屋中。
片刻鐘後,二人對坐在房間裡,布姆不斷陪著笑,而六花則將自己縮排了熊皮毯子裡。
但二人臉上卻都掛著微笑,因為這才是他們的生活,沒人打擾,略顯平淡,可卻處處充滿了溫馨。
“哥哥,聽說今天閹伶歌手們要在高庭歌劇院演出,人家想去看看。”呆毛在空中不斷晃動,將六花此時的心情展露無疑。
“歌劇院?我倒是可以陪你去,但先說好了,我可聽不懂那些玩意。”布姆是個徹頭徹尾的貧民,即便是如今身為中階魔法師,也從未去過那種地方。
“真的嘛,那太巧啦,人家已經將票買好啦!”六花變臉般從熊皮毯子裡鑽了出來,隨即揮舞著手中的兩張戲票。
兩件繡著花瓣紋路的黑袍平整乾淨,布姆與六花此時緩緩走進了高庭歌劇院,宛若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中。
擦身而過的貴族們彬彬有禮,不再暴露一絲平時的蠻橫。商人們左擁右抱,但卻沒有發出太大的吵鬧聲。
近二十多米的巨幅彩繪映入眼簾,其上訴說的並非眾神像,更不是奧古列王。歷代西塞大公或騎著戰馬,或手握權杖,或怒目圓睜。
如果說奢華是一個修飾詞,那它此刻必定黯淡無光。布姆與六花好似兩個傻子般站在原地,不停四處張望。
一切金色的東西皆為黃金,一切透明的物體都是水晶,無數價值連城的古董裝點了走廊,無數面容嬌美的少女面帶微笑。
“六花,你能不能告訴我票價是多少金幣?算了,你還是別說了,我心臟不好。”布姆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哥哥,咱們來都來啦,能不能別這麼丟人,人家明天還要出來買菜呢。”六花拉了拉布姆的衣角,示意其抬腳行走。
幾分鐘後,二人終於進入了演奏廳,做到了最角落的位置上。但布姆卻依舊打量著四周,大有將一切搶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