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將夜鶯草原喚醒,布姆與六花好似白痴般瞪著眼睛,一夜未眠。至於那個小姑娘,則依舊在昏睡。
“哥哥,這可怎麼辦呀?”六花起身走到灶臺旁,給二人弄了些吃的。
“應該脫離危險了,將她仍在這裡吧,我們沒有照顧她的義務。”布姆伸了個懶腰,冷冷說道。
“不行不行!露露知道會生氣的,人家要把她抬回家,”六花聞言使勁搖晃著腦袋,眼中充滿了祈求。
“露露?這個玩笑很無聊,下次不要再說了。”布姆嘆了口氣,但卻緩緩走出了奇妙屋。
片刻鐘後,六花與布姆動身向高庭走去,至於那個小姑娘,則貼在了布姆背後。而六花卻好似沒事人般蹦蹦跳跳,全無一點自覺。
“人是你要救的,你自己怎麼不揹著。”布姆喘著粗氣說道。他現在雖是中階魔法師,可體力卻遠不如低階戰士。
“紳士哦,哥哥可是紳士哦,不會要人家這個小女孩做體力活吧,嘻嘻嘻。”六花十分無賴的笑道。
走走停停,二人最終在四個多小時後返回了小院。布姆如同死狗般攤在床上,而六花則小心將那個姑娘放平。
但本想餵食藥丸的六花,卻突然被布姆攔住。只見布姆指了指魔晶影燈,又指了指自己與六花。
“啞巴啦?哥哥有話就明說,人家看不懂。”六花一臉不高興的看向布姆,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個魔法師,能感知到此人體內的魔力波動。可古怪的是,她的魔力波動很緩慢,緩慢到不能準確判斷出真實水平。”
“既然你打算救她,那該做的防備也是必要的。魔晶影燈必須收回,你的身份也不可暴露,還有那個記載著空間系法術的頭繩。”
“只要此女該觸碰任何一件東西,我將親手將其斬殺,那個時候,你可以選擇旁觀,但不可阻止。”
布姆換了一件黑袍,隨即將魔晶影燈與所有重要東西收進儲物袋裡。而六花也收起了嬉鬧,重重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後,小姑娘在六花的悉心照顧下悠悠轉醒。布姆見此情況,瞬間將雙手縮排黑袍內。
六花古怪的看了一眼布姆,心道哥哥是不是神經病呀,就這麼個小姑娘,難道還能吃了他不成。
陌生的空間,被褥很柔軟,爐火很溫暖。小姑娘直直望著天花板,既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舉動。
“吶,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的?”六花輕輕捏了捏對方的小手,笑著問道。
布姆體內的魔力快速凝聚,隱藏在黑袍下的法杖熒光閃動。小姑娘有些呆滯的扭過頭,緩緩張開了小嘴。
“不知道,我好像忘記了所有事情,你們是誰?這又是哪裡?”小姑娘看了看六花,又看了看布姆。
布姆聞言一愣,可表情卻變得愈發不善。“失憶”是種再普通不過的疾病,但他卻不相信對方這種託詞。
“既然你沒事了,那就離開吧。”布姆開口說道。
“為什麼離開?你們難道不是我的親人麼?”小姑娘有些疑惑的反問道。
正午時分,六花將這個麻煩丟給了布姆,而自己則一頭扎進了廚房。但小姑娘卻好似跟屁蟲般,始終尾隨著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