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要見怪，他們平時野慣了，您對這些畫感興趣？”婦人拍了拍孩童的小腦袋，又提給了其一塊肉乾。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如果你不忙的話，就說與我聽聽如何？”布姆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枚銀幣，隨即拋給了對方。
而原本還在縫製衣服的婦人，卻在接到那枚銀幣後，顯得笑意更甚。只見其不但移到了布姆身邊，甚至還遞來了一塊烤紅薯。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婦人始終都在侃侃而談，並且到了最後，二人身邊已然圍滿了孩童。
布姆聽得也是十分認真，他現在雖然身為初階魔法師，但年紀也才不過十二歲。因此任何知識都是他的獵物，從不挑嘴，永不飽足。
並且對方口中的這些東西，自己從未聽聞，更顛覆了多年的認知。布姆雖然不信仰眾神，但卻相信眾神的存在。
可婦人口中卻沒有什麼眾神，或者說眾神被那幫“舊日支配者”們所取代。
相傳在數億萬年前，整個世界都由“舊日支配者”們統治，他們雖然沒有任何感情，卻也不會干涉其他生靈的私事。
可不知從何時起，他們相繼消失不見。有人說其去了更高層次的空間，也有人說他們大限將至，化為了魔力本源。
不過也就是在那時，十二魔獸悄然降世。而遊牧部族們，則將它們視作“舊日支配者”的後代。
而現在人類口中的“眾神”，則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把戲，只不過是統治者們奴役生靈的一種措辭。
“那他們是什麼樣子的，人形？妖怪？”布姆輕輕問道，這些是孩童們的疑問。
“眾神是什麼樣子的，他們就是什麼樣子的。”婦人看著布姆，笑著回道。
“沒人見過眾神，那些不過是人們想象中的樣子。”布姆搖了搖頭。
“這就是我們的信仰，說它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都不過是種寄託。”婦人說罷，再次拿起了鐵針與獸皮。
布姆依舊坐在原地，有些出神地思考著對方的這些話。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卻又毫無頭緒。
恰巧這時，六花也從皮帳中走了出來，而其身後跟著的那位老者，正是遊牧部族的族長。
“明年一定要再來呀，我會準備更多水牛皮的。”六花邊走邊說。
“呵呵，那小姐也要再便宜點啊，我們大半的錢財可都進了您的口袋了。”老者有些肉痛地回道。
“哥哥，想什麼吶！交易完成了，我們這就回家吧。”六花站在布姆身後，一巴掌拍了下去。
“你要是再這麼沒深沒淺的，信不信我教訓你！”布姆被嚇了一跳，甚至險些沒摔進火堆裡。
然而就在此時，兩輛馬車卻突然出現在了地平線，看其行進方向，正是二人目前所在的這個遊牧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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