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布姆與六花正在奇妙屋中吃飯,卻被一陣巨響嚇了個半死。布姆握著黑木法杖站在密林裡,而一旁的六花也將雙手幻化成了短刃。
然而在兩次連續轟鳴後,整個世界彷彿再次歸於了寧靜。而唯一缺席的,卻是那下了一個禮拜的暴雨。
“哥哥,咋回事?難道我們被人發現了嘛?”六花那幻化為短刃的雙手微微顫動,正是“恩賜解脫”劍術的起手式。
“應該不是,否則我們早就沒命了。”布姆打量著四周,可卻絲毫沒有外人來過的痕跡。
“那剛才的地震是什麼?”六花也察覺到了事情並非如自己想象的那般,便一屁股坐在了石頭上。
“應該是魔法師之間的戰鬥,我感覺到了一絲魔力外洩的氣息。”布姆皺著眉頭回道。
魔力外洩是事實,但布姆卻猜錯了肇事者,因為它們並非什麼魔法師,而是一門門巨炮。
再次返回奇妙屋,二人吃著盤中的食物,但卻久久無語。這裡並不安全,二人心中十分默契的想著。
“今天我們就不要出去了,在這密林裡曬曬太陽,難得天空放晴。”布姆率先打破了僵局,有些無奈地說道。
“好吧好吧,不過人家今天要吃烤肉,很多很多的烤肉。”六花知道布姆的想法,也沒有再無理取鬧。
嫋嫋青煙在林間飄散,顆顆水珠凝聚成一團,最後砸進炭火中,激起了無數白灰。布姆握著鋼刀切割起肉塊,隨後又將其串到鐵簽上。
不遠處的六花早已脫掉了灰麻兜帽,將一身雪白的維京戰裙穿戴整齊。原本跨在腰間的隕鐵雙劍扔給了布姆,而雙手則幻化為了兩柄短刃。
蚊子,是一種極其令人反感的生物。它們在雷雨月誕生,並且從誕生的那刻起,就開始尋覓著鮮血。
“恩賜解脫”劍術全力施展,只不過物件並非是什麼強大的敵人,而是一隻只渺小的蚊子。
這是六花自己想到的修煉方式,咋看之下似乎極不合理,可卻也最為符合她的獨特戰技。
六花是一隻契約獸,一隻不懼怕任何鬥氣與魔法,並且天生力大無窮的契約獸。而她的最大短板,便是對力量的把控。
因此“恩賜解脫”劍術便是她的最佳伴侶,這種劍術起源於藝術,優雅是它的座右銘,精準是它的代名詞。
唰啦唰啦!雙刃塊似閃電,在陽光下舞動出了一道道殘影。布姆一邊串著肉串,一邊剝著蝦皮。
而那些倒黴的蚊子,則大多被斬為兩半,可仍然有無數同類附著在六花的維京戰裙上。
十分鐘過去了,六花的速度再次加快,可卻始終不能完全防禦蚊子們的攻擊。
二十分鐘過去了,六花依舊保持著原本的攻擊速度,但那身雪白的戰裙上,卻附滿了蚊子。
半個小時過去了,六花突然發出了一聲哀嚎,隨即將戰裙脫掉,一路小跑回奇妙屋裡。
布姆咧嘴笑了笑,這不是他第一次觀看六花的“恩賜解脫”劍術,只不過今天從斬殺雨滴,變為了斬殺蚊子。
“哥哥,哥哥,它們走了嘛?”六花的聲音從奇妙屋內響起。
“你覺得蚊子會記仇麼?”布姆清理著手中的河魚,十分無奈地回道。
六花再次走出了奇妙屋,在將那件維京戰裙洗乾淨後,便笑嘻嘻地做到了布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