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姆見六花的舉動,則依舊站立不動,可腦中卻思考著一會逃跑的路線。對方的手勢是自己教的,除非當二人身處險境時,決然不會隨便施展。
然而六花則依舊靜立不動,甚至緩緩閉上了雙眼。黑暗中,她細細感知著那個危險的小東西,最後終於被她尋到了源頭所在。
殘忍的微笑再次浮現,六花緩緩將雙手幻化為短刃,傳聞中的白色死神再次降臨人間。這樣子,令布姆都覺得有些不寒而慄,甚至悄悄後退了一步。
“哥哥,剛才有個小東西爬進了院子,應該是隻契約獸,主人就是隔壁的神秘鄰居。”六花依舊揹著身,聲音細不可聞。
“契約獸?我怎麼沒看見?那它來這裡做什麼?”布姆聞言也是皺起了眉頭,隨即快步走了六花身邊。
“是一隻外表如同毛毛蟲的東西,之前聽哥哥說契約獸千奇百怪,今天人家是見識了。”六花沒有穿戴那件維京戰裙,而是選擇用灰麻兜帽包裹住全身。
布姆見到六花的動作,先是愣了愣,但隨即就猜到了對方的想法。然而他卻抬手製止了六花,示意其不要輕舉妄動。
“如果僅僅是試探的話,相信我們之前的表演足以迷惑對方,並不需要再有什麼行動。”布姆拉掉了六花的兜帽,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哥哥就不怕他們殺過來嗎?如果沒有歹意,又為何會放出契約獸前來打探?”六花顯得十分疑惑。在她眼中,一切危險都要扼殺在萌芽之際,無論對方是手無寸鐵的嬰孩,或是實力強大的職業者。
“你都說是打探了,如果對方真的想殺了我們,又何必這麼麻煩呢。”布姆再次拉緊了窗簾,隨後二人被黑夜吞噬。
但此時,在隔壁的某個房間,無名劍士正換洗著小奧古王邁達斯的尿布。而一旁的魔導師則始終盤坐於地,身體不斷噴湧著魔力。
片刻鐘後,一隻毛毛蟲悄然鑽進了房間。只見其快速爬到了魔導師身前,隨即開始抖落掉自己的絨毛,拼組著一幅幅畫卷。
而在這些由絨毛所勾勒出的畫卷中,布姆與六花爭吵的場面惟妙惟肖,觀看之人彷彿身臨其境一般。
“怎麼樣?”無名劍士將嬰孩放進暖床內,隨即站在了魔導師身後。
“應該是我想多了,那二人不過是住在黑市裡的孤兒兄妹,雖然行為有些怪異,但卻並不是什麼白色死神。”魔導師伸手將毛毛蟲收進了袍子裡,抬頭緩緩說道。
“要不還是殺掉吧,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情,你我都不能倖免。”無名劍士再次開口說道。
“萬萬不可!我們來這裡的任務是確保小主人的安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免引起別人的注意。”魔導師搖了搖頭,隨即起身吹滅了燭火。
是夜,布姆與六花如臨大敵般躺在各自的床上。可直到第二天破曉,也沒見有人登門。於是布姆便如常般下樓燒飯,可當再返回閣樓時,六花卻早已睡了過去。
望著自己的妹妹,布姆心裡很不是滋味。除了與其相遇時掌握著主動權,似乎現在這個家的主人,早已換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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