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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背景光之中,自己坐在眾多工具之前正在組裝某種東西。
【你……在做什麼?】
有聲音這樣問。
“領導模組。”
桌前的自己,將手中正在調整之物舉起,端詳著自己的作品。
“簡單來說,就是寫入了固定程式的超級cpu。能夠最大限度提升執行功率,並配置能從塞伯坦接收能量的傳輸端。”
【……太小了。】
自己輕笑起來,為對方孩子氣的話。
“沒錯,因為是給普通的塞伯坦人用的。我的朋友曾告訴我,太過超乎所以的存在不能隨意幹涉下界,應該像神靈一樣駐足觀望。神不能去愛世人,那會有所偏頗,帶來災難。可是——”
“——那樣又怎能叫活著呢?我喜歡他們,最低限度,想讓無意義的犧牲能夠減少。所以我製造了這個東西,將我的自我邏輯的一部分編寫進去,讓得到它的人能獲得一點建議跟幫助。”
【太愚蠢了。你的邏輯等同你的意志跟你的指令,那些低階的存在只能遵守,你只是獲得了多一個終端。】
自己微微一愣,將東西放在桌上,抬手置於唇前略微思考。
“你說的沒錯,我忽略了我的程式因編碼規則更先進,執行速度更快,許可權也更高。那麼,就設定一個保險措施好了,它只會選擇有著堅強意志的人,而且當那意志相當強烈之時,能夠越過許可權,自我解除這個裝置。”
問題得到解決,自己忍不住輕笑。
【……並不明白這有什麼好高興的。就連你這麼做的原因,都完全不能理解。這樣做又不能獲取能量,對自身毫無用處。而且你說你喜歡他們……喜歡吸取能量的寄生蟲?完全不能理解。】
“嗯,你說的好像也沒錯。”
自己再度思考,好像對方的邏輯也完全正確。
“大概是因為觀測的角度不同嗎?因為比起之前,我‘掉落到更下層的地方’,所以看法跟感受完全不同了。”
【更下層……太危險……回去……獲取能源,回到上面……】
“已經沒辦法了。就跟當初我們掉落到‘下界’,就難以再回到上界去一樣,我現在已經很難回到原來的地方了。”
沒有不破壞現有世界,回到原本所來之處的方法。所以,維持現狀就好,他是這麼覺得。
【我終將……毀掉……回去……回到上界去。】
“那是不行的,我的夥伴,那樣不行。如果你一定要那麼做,我終將阻止你,一如既往。”
榮格從充電床上爬起來,有點迷惑的做了個機體自檢。然而正如他所料,剛才如同人類‘夢境’般的那段記憶,並不存在於他實際的記憶儲存裡。
是由於活的太久,因而過去的記錄被新的記錄覆蓋掉了?還是說這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機體的記錄所以才不存在?
至今還無法解釋穿越現象的榮格,突然覺得很多事可能不是不能解釋,而是自己忘記了它的解釋,他開始對自我的存在有些許迷惑。但很快他不再注意去探討夢境的意義,因為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決斷。
榮格接通全息通訊,夜巡疲憊的臉出現在螢幕上。
“我看到你發的訊息,震蕩波回到塞伯坦?”
“沒錯,局勢會變得更險惡。”夜巡嘆氣,“他一加入,後續的鬥爭就不僅僅侷限於權利上了。”
科學、軍事、能源,都是震蕩波擅長的方向。所以他一回到塞伯坦,肯定對這方面展開強烈攻勢。
“除此之外他的戰鬥力也不容忽視,我擔心他會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