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茴一早去找柳玉風,發現他不在,剛好遇到被柳玉風放回來的教徒,便得知他來了這裡,此刻也正巧趕了過來。他一進院中,就看見柳玉風口吐鮮血的場景,立時慌了,一步躍到柳玉風跟前,緊緊扶住他,叫道:“師父,師父!”
莫千秋見狀,心中亦是無比自責,也緊忙上前扶住柳玉風,關切地問:“小寶,你怎麼樣?”
就在這時,一道尖尖的女子的聲音傳來:“教主,不好了,小姐她,她離宮出走了!”
說話者是莫媚兒的貼身侍女,只見她面露急色,匆匆趕來,將一張字條交到莫千秋的手中。
這侍女今早起來,沒見莫媚兒召喚,以為她夜裡晚睡,今早遲起。可眼看日上三竿,小姐房中並無動靜,她便在外面輕喚幾聲,依舊無人應答,於是便進房檢視,這才發現莫媚兒已經留書出逃。
莫千秋聽聞侍女所言,神色突變,他一把抓來字條仔細觀看,看過之後,又抬眼看了看柳玉風,臉色極其不自然。
剛才趁君青玖和柳玉風打鬥之時,莫無為胡亂地套上了外衣,在一旁焦躁觀看,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只是小小捉弄了一下柳玉風,他何以會對自己痛下殺手。此時,見自己父親出現,心中頓時踏實起來,趕忙湊到父親跟前。
他一聽聞姐姐留書出逃,心中亦是大感驚詫,一把從爹爹手裡拿過信件,還出聲唸了出來:“爹爹,女兒心有所屬,誓死不嫁柳玉風,奈何爹爹苦苦相逼,女兒只有一走,以銘心意。不孝女,莫媚兒。”
“爹爹!這……”莫無為也是一臉愕然,沒想到平時柔柔弱弱的姐姐居然如此豪氣幹雲,竟能做出離家出走這等事來。
莫無為又暗自思忖著自己戲弄人在先,姐姐逃婚在後,人家柳玉風又為維護青雲教受了傷,這一竿子事情算下來,自己這邊確實有些對不住柳玉風。而且他剛才好像還吐血了呢!
莫無為躲在莫千秋的另一側,偷眼看著柳玉風,那嘴角殘留的血漬,讓他看起來好悽慘。莫無為覺得心頭一軟,愧疚難當起來,於是出口問道:“柳玉風,你……你還好吧?”
莫無為此時張口說話,大家才把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
柳茴剛才一進來就看見柳玉風與人大打出手,你死我活,還口吐鮮血,一顆心全吊在柳玉風的身上。此刻他聽見莫無為說話,方才才注意到他。
莫無為此時正畏畏縮縮地躲在莫千秋身旁,衣冠不整,那胡亂套在身上的外衣胸襟半敞著,平坦的胸部一覽無遺。
柳茴瞅著他,怔怔地愣了一會兒,嘴巴張得老大,才震驚地說道:“你……你是男的?”
說完,柳茴已經明白了個大概。
顯然,眼前這個人玩弄了師父。想想這些日子柳玉風對這個人的用心,柳茴都覺得這是一種無法忍受的羞辱,他本就火爆性子,剎那間義憤填膺。
只見他小臉鐵青,柳眉倒立,指著莫無為的鼻子大聲叱問:“你……你們竟然……膽敢……把我們當猴子耍!”
說完,他又覺得這樣比喻師父和自己很不得體,連忙又道:“呸呸呸,你們才是猴子,竟然耍猴戲,虧我師父為了你們差點送了命,你們簡直……簡直欺人太甚!”
柳茴想跟他們大打一場,奈何自己年幼,功力低微,又礙於柳玉風之前總告誡他要三思後行。於是他只是站在原地破口大罵。
莫無為也不是善茬,嘴功也不弱:“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們至於這樣嗎,還要死要活的。”
柳茴見莫無為這般還嘴,更加火大:“開玩笑?呵呵!我看你就是個變態,不男不女,魔教妖人!”
莫無為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這樣罵過,一時氣得語塞,呼呼喘粗氣:“你……你嘴巴放幹淨點!”
“好啦!都給我住口!”
莫千秋被弄得糊裡糊塗,急得大喝一聲。
然後又放低音量,扭頭對柳玉風問道:“小寶,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柳玉風穩了穩心神,語氣悽楚,眼神哀怨地看著莫千秋:“莫叔叔,小侄誠心來求親,你們若是不同意,大可以直接回絕這門親事,何苦這般愚弄於我?”
莫千秋一開始也知道莫媚兒不樂意這門親事,可是後來又親口聽到柳玉風說二人見過面,相處甚好,他以為此事必成。哪曾想,今日莫媚兒又鬧出逃婚出走之事?而且柳玉風師徒二人口聲聲說什麼‘欺騙’、‘愚弄’,他知道這其中必有隱情,可一時半刻還沒想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他知道這其中定與自己這個不肖子有關?
他怒瞪了一眼莫無為道:“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莫無為見爹爹發威,自己更加心虛,弱弱地答道:“我就是假扮了一下姐姐,跟柳玉風鬧著玩兒呢。”
莫千秋此刻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氣得是說不出話來,自己這個不肖子怎麼什麼勾當都使得出來。
“你這個混帳!”
啪!莫無為又捱了自己老爹一巴掌。
作者有話要說:
掉了收藏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