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老狗疼得齜牙咧嘴,矢口否認,“沒有,絕對沒有!”
沒有?生子抱肩招呼裔老六,“這老東西還嘴硬呢,老叔看怎麼才能撬開他的嘴?”
“嘿嘿,好辦。”裔老六握拳嘎巴巴直響,邁步就要把閆老狗提起來。
閆老狗嚇得嗷嗷叫著求饒,“好漢莫動手,莫動手,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兒,那是我們兄弟乾的第一票,我們當時也是被逼得沒法子了才走上這條道啊。”
問清楚後,生子長長出了一口氣,終於對上了。
林父這一趟出來是送女兒的,再磨蹭幾天女兒就到安州了。
父親和盧道良會跟著生子一塊追上來,林如玉屬實沒有料到,待聽說他們抓住了閆老狗,林如玉高興得直拍巴掌,“這下駱駝嶺的山匪就全落網了!”
這下,安州餘孽算是徹底被掃清,父母在宣州可高枕無憂,她也可以安心北上了。
六日之後,船便到了安州,沈戈與祖父、姐姐匯合,帶領右侯衛拔營起寨,趕往興陽。林如玉和沈存玉也棄船改乘馬車,與右侯衛同行。
生子抽空將自己審問閆老狗的事兒跟沈戈講了,“所以當初曹恆把哥扔的那個死人窩裡的那些人,就是閆老狗他們殺的。這事兒我也告訴了押送閆老狗的人,讓衙門查清楚。”
沈戈拍了拍生子的肩膀,“幹得好。”
生子頓時笑成了一朵花,“是哥教得好。”
當初曹恆扔下沈戈的死人窩尋到,更坐實了沈戈的身世。林如玉道,“閆老狗他們作惡是從郝連寨開始作惡,最後又在郝連寨被擒,也算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因盧道良捨不得女兒,繼續隨隊護送。林父便也名正言順地留下來,一道北上。
在捨不得,也有分別之時。在申洲與女兒道別時,林父塞給她一張地契,“這是為父讓人在興陽城買的院子,你去了興陽後,如果武安侯府的人給你臉色看,你就搬到自己的院子裡去,然後給為父送信,為父立刻帶人接你回家。”
說罷,林父又低聲道,“我聽說沈戈的二嬸一直惦記著武安侯世子的位子,你去了小心點,別找了她的道。武安侯府的事兒咱們不摻和,侯爺想把爵位傳給誰就傳給誰,沈戈年紀輕輕就封了四品將軍,不封爵位也差不到哪兒去。”
林如玉收下地契,也低聲道,“女兒記下了,爹爹照顧好孃親和弟弟,女兒到了就給您送信。”
“好。”林父縱有一千個不放心、一萬個不捨,也只能與女兒分別,與盧道良一起站在路邊,看著馬車遠去。兩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硬是紅了眼圈。直到望不見人了,兩位老父親才轉身向回走。
“老爺不要這樣,被人聽見怎麼辦……”
一輛馬車從他們身邊經過時,裡邊傳出女子欲拒還迎的嬌喘聲,隨後便是男子粗啞低喘,“怕什麼,他們想聽就聽,想看就挑起簾子,讓他們見識見識老子的雄風。”
盧道良挑挑眉,林父卻皺起了眉頭。
這聲音……
林父未做聲,示意身邊的管事跟著馬車去看看。
當天夜裡,跟去的管事回來報道,“馬車裡的女子是錢蘭翠。小人探知錢蘭翠跟著溫家莊的姚二昌離開安州後,姚二昌跟人爭鬥被斷了腿,錢蘭翠便離開他跟了馬車裡的茶商。”
頓了頓,管事又補充道,“那茶商看年紀有四十多歲。”
對如此自甘墮落的人,林父沒什麼想說的,揮手讓管事退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