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玉卻搖了頭,“他若想替他父親求情,肯定會直接跟太守求情,而不是拐彎找我二叔或祝家公子幫他說好話。”
房老夫人笑了,“你說的是那是嶺川縣丞之子鄭昌明,現在的這個是經歷人生大起大落、戴罪立功歸來的鄭昌明,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外祖母說得對。”林如玉覺得外祖父母說的有道理,但她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她,想見一見鄭昌明。
但她們從觀音廟出來時,二叔與鄭昌明已經離開寺廟去吃酒了,林如玉跟過去不合適,便陪著外祖父回了家。待二叔回來後,林如玉跑到前院,問二叔去了何處,跟什麼人吃酒。
雖不知侄女為何關心起這些,但喝得微燻的林二叔還是開始細數,“在清雅幽居,跟鄭昌明、祝學文、杜培玲……”
二叔說的幾個人都是以前跟鄭昌明玩得好的,清雅幽居是處環境清幽的高檔食肆,這兩樣都對,但林如玉還是不放心,“二叔覺得鄭昌明跟以前差別大麼?”
林二叔靠在椅子上感嘆道,“經過了這麼多事兒,怎麼能不大呢,二叔覺得他現在總有股強顏歡笑的勁兒。”
林如玉繼續追問,“他找您和其他人吃酒,是為了他父親的事兒麼?”
林二叔頓了頓,才嘆息道,“是。人都有難處,他能走到現在不容易,能幫的我們都想幫一把,但這件事兒說實話,我們幾個真幫不了。”
林如玉抬眸,認真問道,“那……二叔有沒有想過把他待到我爹爹面前,讓我爹爹幫他出出主意?”
這個……林二叔撓了撓頭,“我是有這個想法,但又覺得這事兒咱們家不適合插手。可是不管他,我又覺得……誒……真是一步錯步步錯,鄭家兄弟倆走錯了路,他們的兒孫為了活路,就只能低聲下氣求人。”
爹爹心眼多,門路多,現在林家又跟武安侯府結了親,鄭昌明若走投無路,到林家來求父親幫忙,父親肯定會見他。
林如玉點頭,“二叔的意思我明白,但咱們家是商不是官,衙門的事兒咱們管不了。二叔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咱們也沒法子。”
“大哥肯定也這麼說。”林二叔又嘆了口氣。
林如玉回到自己的榮欣院後,立刻把絃音和駱顯都叫了過來,嚴肅道,“我懷疑鄭昌明是賀炯明假扮的。”
絃音和駱顯都嚇了一跳,賀炯明不是在饒州叛軍營中麼,怎麼又變成鄭昌明瞭?
“姑娘的意思是,現在的鄭昌明是賀炯明貼了面具假扮的?”駱顯提醒道,“姑娘,鄭昌明進城時,守船官兵仔細查驗過他的身份,還抹了他的下顎,他沒有貼人皮面具。”
絃音也道,“屬下記得小公子說過,元帥已派人將安王府的人都審問過了。安王府會製作人皮面具的工匠只有一人,且此人已經在去年底病死了。賀炯明沒辦法新制人皮面具,假扮不了鄭將軍。”
(本章完)